bsp;头戴斗笠,身着一件黑白斗篷的汉子亦大感快意,觉得今日四个兄弟没白齐聚在这儿联手出战,豪气满怀的说道:“别忘了,那也是我刘澌的侄女!”
杜姓的魁硕汉子嘴角上扬,眼角带笑的破格又说出了四个字:“也是我的。”
远远观望着这一场技术层面含金量绝对不浅的“叔侄大战”的扶桑老爷见宝贝女儿和四个好兄弟的战斗渐入佳境,心情无疑也变得极好,开始兴致勃勃的给站在左右两边的魏颉和许灵霜解说了起来:“我这四个兄弟啊陪我十来年了,个个儿身份都不一般呐!那个既使飞轮又抡流星锤的,姓尚名飞,原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头子出身,当年曾坐镇凉州有名的匪巢飞龙寨;那个耍着九环大砍刀,皮肤黄澄澄像个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庄稼汉子的,姓金名毕逋,以前是益州天钧镖局的当家总镖头;那个脑袋上顶斗笠的,叫作刘澌,过去是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刺客,天下十大杀手排行第四还是第五记不清了;那个不怕冷半件衣裳都不穿的,姓杜名空谷,肚里有货却不屑用嘴巴来说,所以向来言语极少千金一字,曾在沐河城琅琊王嬴関的手下当过差,官职不小,使的那柄奇特兵器叫作‘丧门剑’,两面刃形的怪异性就注定了此剑的用法非同一般,威力嘛,自然也非同一般。”
莫忘山庄庄主姬老爷默然片刻,继续说道:“尚飞的飞龙寨后来被大禹朝廷的军队剿灭了,两百多号过命的兄弟就剩他一个活了下来;金毕逋的天钧镖局惹了当地某个只手遮天的大财阀,资金无法流畅周转,最后破了产,含泪宣告镖局倒闭;刘澌脑门顶上有巴掌长的一道凸起剑疤,是一次作案失手被人砍出来的,那次之后他养成了出门戴斗笠的习惯,并发誓再也不做杀手了,能够安稳至今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杜空谷原先是琅琊王麾下极勇猛善战的一员武将,岂料十几年前嬴関偏心提拔了个叫韩骧的家伙,那人阅历尚浅却深得藩王垂青,风光无限,头衔军职居然一下子盖过了老杜,老杜的性子挺犟,不服气更不服人,一怒之下就和琅琊王递了请辞的信件……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所谓的缘分使然吧,当真无巧不成书,我这四个好兄弟都是在此生最最举目无亲的时候遇到的我。那时我们五个刚认识没多久就因脾气相投而结为了异姓兄弟,哎,一转眼连我女儿小小都已长得这么大了啊!”
玄铁校场上的那场激烈的叔侄之战很快就推进到了第四十几个回合,也不知是那四个“叔叔”手下容情放了水,还是那个“侄女”果真有拿得出手的真材实学、够硬的功夫,反正此刻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了眼前——战斗的进度已超过姬老爷事前说的“四十招内分胜负”的要求,这一战,是小小这个做侄女的赢了!
见女儿姬小小的本事不仅不小而且还大得惊人,万分争气的熬过了前四十个艰难险恶的回合,肤黑如炭的巨汉扶桑胸中无比欣慰快意,忍不住兀自甜蜜的笑了起来,轻声呢喃了句:“小小不愧是我的女儿啊。”
第四十九个回合,惜言如命的魁岸大汉杜空谷飞速挥落了手中的冷门凶器丧门剑,以雷霆般的威势斩向了黑炭女巨人姬小小的下盘,后者惊急之下忙撤退脚步,锯齿倒勾形状的怪异刃身刚好自腿前半拳的距离处划掠而过,少女刚一撤步闪开,左右两个肩膀即被斗篷刺客刘澌的尖锐钢挝用力勾中,尚未来得及挣扎反应,上半身即不由自主的往后颓然倒去。蓦然间左腿疼痛难禁,原是膝盖处被马褂虬髯汉子尚飞的疾旋飞轮怦然砸中,她虽拥有摄提诀大幅强化身躯体魄,这一下却仍令其痛彻至了心扉骨髓。
尚飞右手紧握威力超强的飞轮,左手乍然抡出呼啸着的流星铁锤,巨锤携带粗硕铁链破空而去,顷刻即死死缠绕住了姬小小那条粗壮至极犹如野兽四肢的右臂。皮肤金黄若小麦的刀修金毕逋一刀泼风落下,这次显然收住了出招的力道,与其说是砍落,不如说是搁放在了侄女颈部的左侧位置,赤膀大汉杜空谷与之虽然经常互怼却早已是心有灵犀,将兵器丧门剑差不多于同一时刻搭落在了肤黑女巨人的右侧脖颈。
庄主之女姬小小左腿膝盖处的严重疼痛尚未缓解,右臂就已遭流星锤铁链层层缠绕而全然动弹不得了,脖子左右两侧要害更是分别被九环泼风大砍刀以及丧门剑挟持夹住,这一场说打就打的实战,真正可算是输得“兵不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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