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的祖传名剑“殇”居然丝毫没能透穿对手的身体。
一剑的刚猛力道被当即消散卸去,就在他震惊万分之际,劲风呼啸,对手魏大胆一剑已朝其头顶劈落——
一剑狂人跪!
时娄虽及时用那柄缠绕有金色剑芒的“殇”挡下了血灵剑朝天阙,但汹涌澎湃好似滚滚大潮般的东来紫气仍毫不容情地贯穿了他的那颗颈上脑袋。
太殇剑派的大天才时娄一下子便丧失了所有的意识,膝盖弯曲,继而“咚”的一声,就那样跪倒在了擂台上面。
其跪地姿势,与那位巽风宫柔阳宗的“狂人”周敬修几乎一模一样!
仅用了两个回合内就将对手秒杀了的魏颉魏大胆微微一笑,拍了拍左边衣服的肩膀处,自言自语道:“还不错嘛这春泥软甲!姓侯的那老贼没骗我,果然是件好宝贝!”
夜已深了。
星斗峰之上,总算决出了四强,分别是——
峥嵘剑派当代掌门,公祖雄。
逆洪剑派大师兄,岑湖。
游龙剑派掌门之子,濮缙。
辟寒剑派弟子,魏大胆。
正式决出此番大会二强的半决赛,于此刻拉开了序幕!
第四战,第一场。
站在擂台西首处的,是以茫茫剑气击昏了冷霜剑派创始人高碑的逆洪剑派大师兄岑湖。
立于东首处的,是在短短不到四十个回合内便将空泉剑派掌门呼延离当场斩杀了的游龙剑派前任掌门濮绥之子濮缙。
岑湖把持一柄镇派宝贝寒蝉剑,使动巨灵剑诀,欲以芥子之身,操御万千山岳之力。
濮缙手握问苍天,施展剑法挟飞仙,望以凡人之躯,撼动无上天神之威。
这注定是一场生死只在方寸之间的恶战!
星斗擂台之上。
兵刃相交,战况激烈无比。
双方厮杀至七十多个回合的时候,濮缙再次使出了取走呼延离性命的那一剑“我欲从之出云中”。
岑湖面对这般声势浩大的一记斜劈,猝然仰后身子,不假思索的刺出一招“倚剑望玉关”,格挡开了这一恐怖绝伦的致命杀招。
濮缙一剑没能得手,毫不气馁,仍不愿按寻常套路出牌,眨眼间便又挥出了蕴含全部真力的一剑,剑法“挟飞仙”中的至强必杀技——“此意在人间”!
岑湖也急忙使开了生平最强一剑——“淮南夜雨多风波”!
两股挟杂风雷怒意的磅礴剑罡猛地撞在了一块儿,四周观战的剑修群豪只觉有凌厉无俦的疾风在不断吹刮脸庞!
两剑僵持片刻,即有一剑开始渐渐后退了!
岑湖额头上面不由自主的渗出了黄豆大小的冷汗。
他知道自己这孤注一掷的一剑决计已无法取胜,为了保全自身宝贵性命,只好快速往后方撤去。
就在剑罡顷刻便要削掉岑湖脑袋的那一刻,他主动后仰,从擂台之上重重摔了下去。
勉强避过了这原本定会葬送自己性命的一剑“此意在人间”。
看着那座被削掉了一个不小边角的擂台,岑湖脊背处一阵恶寒发凉,他朝仍然挺身站在台上的那名年轻胜利者拱手行了一礼,语气恭谦的朗声道:“岑某人,今日服输了!”
就在此时,那个成功跻身进入半决赛的濮缙“噗”的一下喷出了一大口深黑色血液。
颜面落地,“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原来,他为了能够给父亲濮绥报血海深仇,不惜自损本命元神,甘冒极大的逆天风险,修炼了一门唤作“燃命术”的神秘内功。
这门内家功法可令修炼者在很短的时间内修为暴涨,但随之而来的惨痛代价就是,习此功法者在使出强大招式的同时,体内五脏六腑也会受到异常猛烈的冲击。
濮缙先前就是靠着“燃命术”换来的短暂力量,才得以连续获取四战的胜利。等到这一场比武结束,他那具不到二十岁的年轻躯体终于承受不住了。
浑身筋络血脉根根寸断。
脏腑器官俱破裂成块。
就此命丧星斗擂台!
因为他在身死前就已将逆洪剑派大师兄岑湖从擂台上面逼落,所以这一战,仍算是少年濮缙的胜利。
但又因濮缙已死,即算他直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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