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好笑,“你专一?那天下就没有多情人了。”
若论从前,他的确没资格说这话,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弘昼敢跟她保证,
“从前的糊涂事不提,往后我必定待你一心一意,绝不会沾花惹草。”
然而咏舒又岂会不明白,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很多事都身不由己,“说得好听,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有侧福晋入府。”
自从见过无为师太之后,弘昼已然彻底放下了执念,“我连皇位都舍弃了,还要什么侧福晋?皇阿玛那边,我是不会在乎了。”
咏舒一直埋在他怀中,他想看看她的脸,便扶她起身,她赶忙侧过身去,似是不愿面对他。弘昼绕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眼角竟有泪痕,
“咏舒,你怎么哭了?是……为我落泪吗?”
咏舒不愿承认,打岔道:“才没有,是你衣襟上的盘扣戳到了我的眼睛。”
“那一定很痛吧?我帮你吹一吹。”弘昼当了真,以为她真的眼睛痛,十分体贴的帮她轻吹着。
看着她那湿漉漉的大眼睛,弘昼越发心生怜惜,柔声询问,“还疼吗?”
咏舒摇了摇首,“没事了。”
她本打算退后几步,离他远一些,他却一把揽住她后腰,不许她逃离,“咏舒,你可知这段时日我有多想你。”
“是吗?那也没见你去宁昭院啊!”她并未生气,只是随口揶揄,弘昼怅然轻叹,顾虑重重,
“我以为你念着他,以为你会恨我,以为你会跟我吵架,或是不搭理我,我想去见你,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若我不来,你便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他看似冷漠绝情,殊不知,不能见她的每一日对他而言皆是煎熬,“那倒不是,过几日宫中有宫宴,即使你今日不来,我也打算借着带你参加宫宴的借口见你一面。”
方才他只顾激动,浑忘了思量细节,此刻他才想起不对劲,“你与我冷战那么久,为何今日突然想通,愿意来找我?”
小进子不让提他,咏舒不能明言,遂将前几日做的一个梦说成是昨晚,“昨晚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见你……你躺在棺材里,那棺材看得人很压抑,我跟你说话,你却阖眸毫无回应。
当时我就在想,人一旦没了,什么话都听不到了,所以有些话,还是得早些说出来,等到真的失去之后,后悔晚矣!”
这个梦是前几日做的,可她当时仍旧以为弘昼心里只有皇位,直至今日小进子摊明真相,她才下定决心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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