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进屋,他才破例进来的。
意识到不妥,他当即告退,离开寝房。
屋内只剩他二人,灯罩内的烛火荧荧跳动着,照在她面上,有光影闪动。
那封信就在她手畔,她本不想看的,可弘昼的昏迷不醒使得她心底萌发出一丝愧疚。
犹豫再三,她还是伸出指节,将信纸展开,但见上书几行字:
恶语如刀情缘尽,悔恨似火灼我心。
怎奈长门隔山海,我诉深情无回音。
深情两个字,在咏舒看来格外讽刺,他哪像是深情的人呢?
或许他真的意识到自己的话很伤人,也曾有过悔恨,但有一点,咏舒可以确认,即使他知错,也不会真的改过。
合上信纸,咏舒怅叹了一声,只觉这人生路啊!到处都是分岔口。
从前她觉得,只要自己不动心,这日子就能勉强过下去,可经过这几回的矛盾之后,她开始有些恐惧,不确定自己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眼下她只有一个心愿,希望他尽快醒来,她可不想欠他什么。
帐中的弘昼悄然睁开了眸子,只看到咏舒手持信纸,半晌不语,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八成是觉得他的诗写得很差劲,狗屁不通吧!
实则这就是他不爱写诗的原因,他总觉得诗文太过虚浮,无法真实的表达心底的想法,相比之下,他宁愿面对面的沟通。
然而此刻他在装昏迷,若是突然醒来,咏舒会不会直接把他赶走?
但若一直装下去,他就没机会跟咏舒说话了呀!他想方设法的进来,目的就是找个跟她说话的机会,且不会被她赶走。
苦思许久,弘昼灵机一动,故意咳了几声,佯装晕乎的缓缓睁开了眸子,皱眉扶额,目露痛楚之色,
“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痛!”
见他醒来,咏舒暗松一口气,“才刚你摔下窗子,撞到了柱子,这才会昏迷。”
“摔下窗?”弘昼一脸懵然,“我为何会在窗户上?”
他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是你自己爬上去的,你不记得了?”
弘昼佯装努力的回忆着,而后茫然的摇了摇头,“不记得,我为何要爬窗?”
他为何爬窗?他自个儿心里没数吗?咏舒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试探着问了句,“你可记得我是谁?”
弘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摇了摇头。
&n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