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药丸之后好多了,我没事。”
她坚持要走,弘晈又岂会看不出来,她这是在避嫌,为了躲避他,她连自己的病况都不顾了!
见此状,弘晈慌了神,“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走,我现在就走,你别逞强,先用些粥,暖暖胃,待恢复体力之后再离开,你放心,我不会来打搅你。”
道罢弘晈忍痛转身,强迫自己离开这间屋子,一步步远离她。
他明明那么想见到她,可她很忌讳,一再催他走,大约是因为惧怕弘昼吧?
弘昼太过强势,又多情风流,咏舒跟着他,必然吃了许多苦头。那时他若敢抗旨,将咏舒夺过来,她也就不必遭此劫难。
弘晈本是来清修宁心的,可一见到咏舒,他内心的不甘与怨恨再一次被激化,师傅所讲的那些佛法,统统被他抛诸脑后,他再一次陷进无边的自责与悔恨之中,难以自拔。
此时的咏舒饿得肚子咕咕叫,且她浑身无力,想下阶梯都困难,阶梯太陡,不能乘坐轿子,只能步行,要想下去,她必须得先果腹。
弘晈已然离开,咏舒心难安,忐忑的坐了下来,掂起了勺子,温热的粥入腹,她的胃才不至于抽搐的疼。
且说弘晈离开了她的屋子,却并未走远,他一直立在拐角处,暗自观察着那边的状况。
一刻钟后,咏舒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她尚未完全复原,却实不敢再停留,以免节外生枝。
虚弱的她迈步都艰难,星彩和月禾在旁紧扶着,弘晈想过去帮忙,念及她对他的排斥,他抬起的步履终是又停了下来。
本想忘却的前尘再一次浮起,他不禁回想起他与咏舒初遇,就是在这座寺庙之中。
两年前的一日,弘晈来寺中添香油,忽闻前方有人起哄,说是有位姑娘抽到了无字签。
传闻这无字签十分难得,每年只有一支,不一定会在哪天出现,求到无字签者,到后山找无为师太,摸骨推命,可窥天机!
众人听说无字签出现,皆围过来出价,一个比一个出得高,弘晈对此亦有耳闻,他想得到这支签,便开价五百两。
人群中那位手持无字签的女子诧异抬眸望向他,映入弘晈眼帘的,是一张昳丽清莹的芙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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