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侃淡定地摸出一包抽纸递给他,清醒后的这些天,她为了防止自己乱想,便反复琢磨《得眼林》的诅咒,最终琢磨出一个关键。
《得眼林》只是《得眼林》。
一旦将壁画从诅咒中摘除,诅咒本身就失去了鬼神色彩。
那么已知信息也会变得明朗化——死亡、失明、敦煌周边。
特别是雅丹魔鬼城一带。
至于失明的过程,他们在地下亲眼见识过,起初是发红渗血,接着没了黑眼瞳,精神开始错乱,待到尸体被发现,才形成真正的盲尸。
与其说是“挖眼”,不如说是“食眼”。
眼睛的丢失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逐步的、渐渐的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要不然她不会想到用纱巾蒙眼,也不会因为获救及时,仅仅是暂时失明,还能在医院慢慢悠悠地等康复。
她的聪慧,林寻白从不怀疑。
但该吃惊照样吃惊。
“确实是一种虫。”他拿出报告认真地向她解释,“你听过羊狂蝇和紫鼻狂蝇吗?”
萧侃摇头。
林寻白娓娓道来。
狂蝇是双翅目昆虫,与苍蝇同目不同科,其中常见的品种是羊狂蝇。
羊狂蝇亦是一种幼虫专性寄生蝇,虫卵会在母体发育成微小的幼虫,雌蝇准备产卵时,便会绕在山羊和绵羊周围,伺机将幼虫撒出,投入羊眼。
幼虫虽小得肉眼难辨,却有很强的活动能力,它们成群结对地从羊眼钻入鼻腔,不断往里爬,最终进入颅腔,侵害大脑神经。
羊被狂蝇感染后会鼻涕不止,呼吸困难,甚至不吃不喝,狂奔至死。
故名羊狂蝇。
因为主要症状集中在鼻部,加之羊狂蝇极少伤人,所以没人把盲尸的事与之关联。
而紫鼻狂蝇是比羊狂蝇更罕见、更凶残的品种。
它不止向牲畜撒卵,对人也一样。
紫鼻狂蝇的幼虫进入眼部便直接寄生,导致寄主双目失明,痛苦难忍,一点点在折磨中死去。
由于病例稀少且分散在边远牧区,国内的相关研究几乎是空白。
萧侃蹙眉想了想,“这么说,紫鼻狂蝇是先吃眼睛,再侵入神经系统?”
“是的,不过你眼睛里取出的幼虫还不完全是紫鼻狂蝇,似乎是它的亚属品种,目前尚无文献记录。”林寻白回道,“从症状上看,它的攻击速度比紫鼻狂蝇快,两三天就能啃掉半个眼球。”
为此,她的主治医生翻阅了大量资料,据说在国外文献中查到一种“胃狂蝇”,这种狂蝇会趁人不备将虫卵撒进口腔,让幼虫爬进肠胃,把人咬得肠穿肚烂。
新的亚属品种很有可能兼顾了二者的特性。
可无论哪一种狂蝇,它们的共同习性都是在夏季产卵。
萧侃当即反应过来。
“燕子说的时间不一样,原来是这个意思。”
林寻白点点头,“我统计了一下,不算窦叔那群人,其余死在沙漠的盲尸,推究实际的死亡时间,全集中在六七八三个月份。”
估计燕山月也做过统计,才会那么笃定赵河远与王芳菲逃不过诅咒。
他继续说:“还有就是生长环境,狂蝇大多出现在牧区,也是牧区有水有草的缘故。”
按常理,敦煌周边并不适合狂蝇生存。
除了——
“马迷兔滩!”她说。
马迷兔的芦苇滩位于魔鬼城西南面,正是有水有草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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