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燕山月仍在看书,书名叫《发现藏经洞》,是斯坦因撰写的西域游历丛书中的一本。
一边坐车一边看书还能不晕车,只有她才有这种好本事。
“燕子。”萧侃叫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露出惯常的冷漠脸。
萧侃笑了笑,“坐车看书伤眼睛。”
燕山月一愣,继而将手中的书页卷成一个圈,把书合上了。
傍晚时分,他们从阳关进城,暑期是旺季中的旺季,来敦煌的游客达到全年最高峰,沿途的旅游大巴与私家车络绎不绝。
因为不能提前决定来的时间,自然也没能提前预定住所,青旅肯定满房了,林寻白一时不知要往哪里开。
“去敦煌宾馆。”萧侃说。
敦煌宾馆位于阳关东路的路口,是老牌国宾馆,这意味着酒店的设施不一定高端,价格却绝不会便宜。
林寻白啧啧嘴,确定她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暴富做预热。
敦煌宾馆确实有房,车刚停下,正巧有礼宾员推着行李车路过,萧侃冲他招手,“哎,帮忙搬一下东西。”
礼宾员立刻上前,萧侃打开后备箱,指向那个方正的大家伙,“这个,还有一个箱子。”
一听这话,林寻白脸色大变。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人接触,要是一不留神——
没等他开口阻拦,礼宾员已经伸出双手。
“您是画家吧,我看好多搞艺术的人来沙漠写生,都自带画框、画架什么的……嚯,您这个画框真沉!”
萧侃神态自若,“这画框是专门定制的,所以沉了点。”
“我说呢。”礼宾员使劲一抬,把东西搬上车,“您去办入住吧,我替你们送过去。”
萧侃微笑,挎起她的爱马仕,不急不慢地走进酒店。
燕山月从林寻白身边经过,丢下一句。
“灯下黑,不懂吗?”
是,灯下黑。
越是觉得重要的东西,越要显得不在意。
越是担心害怕,越要豁达无畏。
他终于明白自己始终被萧侃拿捏得死死的原因了。
赵河远是在两天后到的敦煌。
吴东飞敦煌只有一班飞机,早上七点起飞,在兰州经停一个半小时,午后两点到。敦煌机场离市中心仅十公里,他两点半就到敦煌宾馆了。
萧侃接到电话时刚刚睡醒,她先冲了把澡,才去隔壁两间叫上林寻白和燕山月,三人一道下楼。
电梯口,刘秘书早已等候多时。
“赵总在会议室等你。”
“好。”
萧侃向前走,刘秘书却拦住后面的两个人,“赵总只说见你,他们就不必去了。”
他对燕山月有点印象,三个月前签合同的时候,她就跟在萧侃身旁,据说是位修复师,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身份不明。
萧侃停住脚步,扭头问:“那赵总是一个人吗?”
“赵总是一个人。”
“那你呢?你不进会议室?”
“我是秘书。”
言外之意,秘书跟着老板是天经地义,不占人头的。
萧侃了然,隔空朝林寻白点了点手指,“他也是我秘书。”
“他是秘书?”刘秘书不信。
但他不信也得信。
因为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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