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肯多言一个字。早些年,她身子比现在还差,便是连那烈日炎炎的大暑天,也裹着厚厚的冬衣。即使额上满是汗,她的手脚,也都是冰冰凉凉的。庄子里那些人,只当小姐是个不受宠的弃子,向来爱苛怠小姐,连大夫都不让请。都是我背着他们,私下里偷偷去请的大夫。月例银子被苛扣,没银钱请大夫,我们就自己在端午前后,割了庄子上的艾草,回来晒干,混着姜片,给小姐烧水泡手脚,小姐从来没有一句怨言。每逢年过节被接回府中,也是整日见不着老爷的,小姐这些苦楚,又能告与谁听?即使见着老爷一面,也是隔的远远儿的,在人群中瞧一眼罢了!哪里上得了前,与老爷说的上话儿?若不是碰着今年这选秀一事,小姐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得白府,回不了自己家的。”
采星像是中了梦魇一般,拉着白颜卿的手,跪在她床前,一遍又一边的替她按摩着手,一句又一句的叙说着这些年,白颜卿受到的委屈。
她一刻都未曾抬头瞧过一眼身后的白景轩,只当他不存在一般。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若不是一旁的赵嬷嬷兜着,采星怕是要哭晕在白颜卿床头了!
站在采星身后久未出声的白景轩,此时旁人瞧不出他是何情绪,只有他近身的小厮,能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双肩。
一屋子的人,听到白颜卿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皆是动容不已。
谁能想到,堂堂相府嫡女,这些年,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
本该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却偏偏因白老夫人的不喜,过的比相府的下人还要憋屈。
“小姐的手,怎的如此凉?”
一直紧紧抓着白颜卿手的采星,彼时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采星慌乱地抹了抹眼泪,颤颤巍巍地用手去探白颜卿鼻息。
“大夫不是说问题不大吗?为何会这样?”
白颜卿的鼻息若有似无,越见微弱。
“小姐,小姐,你醒醒,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采星也不活了!”
采星拽着白颜卿的手,拼命摇晃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白颜卿唤醒一般。
白景轩见此,心中只觉一阵钝痛。他迅速转身,朝外奔去,临走之前,只说让采星一定要守好他的女儿,他很快就会回来。
即使白景轩不说,采星也绝对不会离开半步的。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采星趴在白颜卿床前,都昏睡了过去。屋内安静异常,赵嬷嬷不知去了哪里,李嬷嬷陪着莲儿在隔壁。此刻,也只剩采星一人陪在白颜卿身侧。迷迷糊糊间,她隐约觉得有人进了屋。
采星本就受着伤,经过一整日的折腾,此时也是疲惫不已,她甚至都未抬头,只当是白景轩吩咐了人前来照看的。
“你去歇会儿,我来吧!”
一个人声突兀自采星头顶响起!
是男声!
采星瞬间不困了,不乏了!
“你……”
“嘘……”
来人朝采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采星瞬间闭了嘴!
这人,不是前些日子端午那日晚上,在府中遇到的那人吗?虽说他蒙着面,但是他的声音和身形,采星还是能认得出的!
“你喂我家小姐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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