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景轩下令,让人将床帐送去任氏院内之时,白颜卿知道,今日这事儿,算是成了。
不过是一顶床帐,原本,白颜卿也懒得与任氏计较的。她只需让采星出门重新置办便好,她到底也是不缺这三瓜两枣的。只是,任氏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她,一次又一次的明里暗里为难她,她实在是有些乏累。
今日这事,一来,权当是她给任氏提个醒罢了。提醒其,她白颜卿不是那任人拿捏的主儿。二来,也算是警醒白府一众下人罢。
白家一向人丁单薄,到白景轩这一脉,也只留下白颜卿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纪槿初仙逝之后,白景轩怎么都不肯再纳填房,在任氏看来,那就是纪家给白景轩施压了,故而白景轩才不敢纳填房。这叫任氏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这份怨恨,自然而然的,便转移到白颜卿身上了。
白颜卿自白景轩屋里出来后,一改之前的疲态,心情甚佳地拉着采星,一路小跑着回了自己院内。
不多时,前院便传来一阵哭嚎声。
那是白景轩下令,将府中一帮玩忽职守的下人,皆动了家法。
那一声声的嚎叫,传进了任氏的耳中,也传进了白府所有人的耳中。包括白芙蓉母女三人。
白府的哀嚎声,整整闹腾至晚上。
声声都砸进了任氏的心坎上,句句都砸的任氏,眼皮子直跳。原本她也想一哭二闹三上吊,去她儿子面前闹一闹,可眼下这情形,她竟有些怵了,她深知,白景轩这是杀鸡儆猴呢!
不过一顶床帐,却在白府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但凡是长了眼睛的,此时都能看出其中蹊跷来!
“小姐,表少爷托人送来的。”
晚间,采星捧着一顶新的床帐进屋来禀白颜卿。
白府闹出这么大动静,纪家居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看来这白府,也是藏龙卧虎呢!
白颜卿倒也没矫情,径直让采星挂好。虽说晚饭前,白景轩命人重新给白颜卿送来了新的床帐,但白颜卿懒得去瞧,一时也懒得让采星挂。这会子纪南景托人送来的床帐,白颜卿是丝毫都没犹豫,就直接让采星直接挂的。
由此可见,纪家人在白颜卿心中的地位。
柔和的月光纱,轻薄又不失垂感。挂至床周,避去了蚊虫的同时,也遮去了白日里的炎炎烈日。
对数日来都未睡过一个踏实觉的白颜卿来说,这当真是是雪中送炭般的及时!
暮色已深,白颜卿在采星的伺候下,总算可以躺下了。
刚躺下,困意便袭卷而来。
昏昏欲睡中,白颜卿只觉一阵清风拂过,迷蒙间,只瞥见床前的月光纱轻微浮动。
“什么人?”
白颜卿倏地惊坐起,此时的她,一丝困意也不敢有。
“采……”
白颜卿刚要开口唤采星,便被人点住哑穴。
真晦气,想好好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呢?
此刻白颜卿也冷静下来了,来人身上熟悉的熏香味儿,让她安了心。
她示意来人替她解开穴道,并表示不会大叫。
那人见状,这才替她解开穴道。
“你今日身上的熏香味儿,倒是浅了几分。”
白颜卿退缩至床边,一副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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