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相寒,你身为青州之主怎么也该听过一二呢。”花韵再次问道,眼睛盯着华青的脸一眨不眨。
“你也说了我家曾出过变故,太多秘闻没能传承的到。”说着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顺手将碗放在屋脊上,站起身背对着花韵说道:“今晚酒兴已尽,下次再喝。”青光又是一闪,人影消失不见,整个楼顶再次剩下花韵一个人。
后知后觉地摆了摆手,花韵努了努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不易之间有些故事,既然你瞒我,那么我也不告诉你不易从妖谷带出来了一个蛋蛋,那可是连落神宫都少见的好东西啊!”
再次往碗里添满了酒,花韵举起来朝向钩月:“举杯邀明月,对影,对影…”将酒饮尽,酒碗随手一扔“噼里啪啦”掉下屋顶,好在夜深,沉睡中很少有人注意这一响声,偶有注意也不过以为这是春猫路过罢了。
“对影成,成你个大鸭蛋蛋…”花韵嘴角苦涩一笑,向后仰去。
本来她就坐在屋脊上,现在向后轻轻一靠,便倚着屋脊的石雕沉沉睡去。
而福林楼后院的客房中,洛不易也睡得正香,与黑刀纸伞包袱等一同放在床头的挎包轻轻动了动,隐约可见是个近似圆形的物件,也许是这轻微的动静还是有些大,洛不易轻轻皱了皱眉,嘴里呢喃了两声:“华凝…华凝…”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伤心话不尽。睡眠中的洛不易眼角落下两滴清泪,将方枕染湿,晕成连珠。
此时十万大山外围的一座破庙前是一洼池塘,池塘周围则是一小片始发新叶的竹林,林下月光倾泄,疏疏像是经冬未消的雪。池塘前老和尚敲打木鱼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望了眼月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手指掐算连连,忽而一笑,自语道:“龙气已足,合当行蜕变之事。”
于是一手端着木鱼,一手持着木槌走回破庙,将之随手放在佛堂下,转身看向一旁的水缸,或者说水缸里的那条沉在水底十几年半两肉也没多长的大青鱼。
“阿弥陀佛,大威天龙菩提耶普陀耶!”老和尚双掌合十,念珠被两手拇指扯成口字,拇指间的十颗珠子不停颤动起来,动静越来越大,引得水缸也发出“嗡嗡”响声,缸身振动,激起水缸里水纹波动,由缸身荡向水面中心,再由水面中心回荡至缸身,如此往复,愈演愈烈,终于水中缓缓浮起一条金脊青鱼,长须盈身,一双金黄竖瞳半露出水面,眨了眨眼睛,便盯着老和尚一动不动。
老和尚放下念珠,捋了捋又长又白的胡子,与青鱼对视道:“是幻是空,是真是梦,就看这一途你我机缘如何了!”说完往门外而去。
而在老和尚刚出破庙大门之时,他背后的水缸中水花四溅,青鱼在缸中绕着缸身转个不停,越转越快,“嘭”地一声水缸炸开,一条二尺大青鱼自水中跃出向着门外飞去,身形越拉越长,越变越粗,鱼嘴伸出如驼,载起老和尚腾空而起,向着南方而去。
而月下的破庙归于寂静,牌匾上的“佛”字也消失不见,变成一片空荡荡。
此时若有人抬头望向夜空,应该能看见有条无爪无角但长鳍的鱼龙划空而过,一个白须飘飘的老和尚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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