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直当做恩人看待,哪怕此时他也已入地级,与崇名长老一起镇守青州府军驻地,也是事事身先士卒,绝不让崇名长老劳累半分,而崇明长老见他如此,规劝多次无果,才知他性子执拗,也就随他去了。
今日,赵成恩与往常一样在塔楼,用伸缩镜俯瞰州府城全境,这是他打还是黄将之时就养成的习惯,更不要说被妖魔断掉一臂的他对待城内治安更是严厉至极,绝不容妖魔有半点可趁之机。
眼下正值初冬,地气蒸腾自有雾霭丛生,对赵成恩观察城内城外景象颇为不利。不过他似乎早有准备,从腰间取下一支竹筒,用手一甩,自竹筒中又伸出半截稍细一些的竹筒,细竹筒恰好可以穿进粗竹筒内,竹筒两端各有一枚被打磨成中间厚边缘薄,大小不一的透明玉石。此物,唤做伸缩镜。
要说这伸缩镜也是端的神奇,看着平平无奇,却能凭此远望几十里之外的景象,是天将殿领军布阵的一大利器。若非此物是由天工殿特制,所用宝石更是千年玉髓,天将殿恨不得每人派发一支才好。
“嗯?”赵成恩轻疑出声,他的伸缩镜中出现两道骑马的身影直冲着驻军所在之地而来,仔细辨认才看出似乎是两个老者,沉吟了片刻,将伸缩镜递给身旁亲卫,道:“你于此处继续勘察州府及周边境况,如有丝毫不对,当顷刻来报。”
“是,末将领命!”亲卫是个黄级高手,听到赵成恩吩咐,急忙应声行礼。
赵成恩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亲卫是他亲手选出来的,名字叫成虎,颇有他年轻时的几分稳重,是以在其领命之后便放心的下了塔楼,往驻军营门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来这二万五千名府军驻军之地,他们又是所谓何事。
“开门!”
值守的军士见是两位地将之一的赵成恩发令,急忙跑去吊索机关处,唤来八个人一起搅动扳手,近两尺厚的铁木门被慢慢拔出地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三丈宽的大门渐渐显露出来,恍如巨兽狰狞之口。
赵成恩站在门口,望着不远处正在靠近的两匹黄骠马掀起的滚滚扬尘,眼神颇有些玩味,原来竟是故人来啊。
华望云、华志明两人皆以一只袍袖掩着面,在马背颠簸上下,虽然有玄级修为在身,可毕竟上了年纪,小小一段路又是灰尘飞扬又是马背硌的人要命,他们俩养尊处优惯了,十多年间没骑过一次马。
“吁……”
马到哨前,两人急忙勒马,翻身而下,这谁要敢硬闯府军驻地,那真是脑袋急着往土里栽呢,没看哨兵已然列着队过来了么?他们俩可不像州主大小姐那般能得到府军两位地将的欣赏,来去驻地皆可无视禁令。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否则以乱军之罪当场诛杀!”九名哨兵排成三横三列,枪尖横举,正是府军常用的九宫变阵其一。
华望云、华志明两位族老骑马骑的双腿之间正是疲软不堪,又被这阵仗一吓,当场瘫坐到了地上,惊慌之间也忘了自己两人是玄机高手,而九名哨兵修为最高的也高不过黄级去。
“军,军爷饶命,自己人,是自己人呐!”华望云急忙开口道,而与他背靠着的华志明却是大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哪个与你是自己人,休要胡说八道,本将定斩不饶!”
一声大喝自哨兵身后传来,只见九名哨兵收起阵型,后退一步拄枪而立,走来一黑脸大汉,面部无须,眼若铜铃,身材高大魁梧,却只有一条右臂,此人正是赵成恩。
虽然没来过军中,可看哨兵模样就知道这起码是位玄将,两人当即互相搀扶着站起身,作揖道:“见过这位将军,在下二人是华家族老,有事想请府军协力相助。”
赵成恩当然知道二人是谁,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没认出自己,不由一本正经道:“哦?需府军相助?拿州主大人调令来,华家难道不知无有调令私遣府军是祸乱重罪?”
两位族老闻言苦笑,他们自然是知道行不通,可二小姐没了踪影,大小姐又不在,他们上哪里搞州主调令出来?只好苦苦相求:“还望将军带我等去见贵统领,两位地将大人,我等也是毫无办法呀!”
见二人似乎确有紧要事宜,赵成恩也就不再逗弄,出言提醒道:“两位华家大哥,难不成还认不出我是谁?莫非忘了赵某人?”
华望云、华志明两个小老头互看一眼,神情带着一丝不确定,问道:“你是…成恩兄弟?”
“哈哈哈…两位大哥终究认出来我赵某人了!”赵成恩哈哈大笑,与故人相认的他此时心情甚佳。
两位华家族老惊喜不已,没想到正值山穷水尽之时,遇上了柳暗花明。看这赵成恩似乎仍旧顾念旧情,明显还在府军中身要位,当是他们的一线生机所在,忍不住开口道:“既是成恩兄弟在我们就放心多了,还请成恩兄弟通融一下,确有要事要见军中统领!”
赵成恩皱眉,他先前所说并非全是调笑,更是为了提醒两位故人大哥能够认清楚此地之重要,军法之严厉无恕。可饶是如此,他们似乎仍是执意求见地将,显然在他们看来事情的紧要程度要大于有可能受到的惩罚,只是他身为地将之一,怎能以身试军法?
“来人,将此二人拿下,押至主帐说话!”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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