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愚,说了一会儿话。
令狐愚是王凌的外甥,秦亮见面直接叫一声“表叔”。他这是第三次与令狐愚见面、其中一次是昏礼的宴席上,彼此之间并不熟,但亲戚总好过外人。何况令狐愚在大将军府说话,比陈安管用得多。
由令狐愚安排后,秦亮在侍女的带引下,去了曹爽的起居室。
曹爽刚刚换了身衣裳,正坐在一条胡床上,他这个坐姿、看起来比跪坐时还要胖,完全看不见股下的绳床,人就像是蹲着在拉翔一样。令狐愚直接挥手屏退了侍女和左右。
秦亮揖拜道:“仆得大将军召,下午才来拜见,请大将军恕罪。仆上午去见廷尉高公了。”
“哦?”本来正精神萎靡的曹爽,一下子有点兴趣了。中午吃饱之后,人确实容易昏昏欲睡。
秦亮见状,便继续道:“仆在校事府一听说、吴心被关在廷尉府的事,便已做好打算去见高公。高公说,吴心是刀,不是握刀的手。”
曹爽本来好像有话要问秦亮,听到这里就没再吭声。
秦亮道:“仆认为,握刀的人必定就是尹典校,尹典校不承认,所以到现在、也还什么事都没有。这样的事,尹典校敢推到大将军身上,朝臣会怎么看待大将军?”
曹爽默然不语。
秦亮看了一眼曹爽,便道:“故仆告诉高公,吴心就是受尹模指使!请高公把案结了,尹模就是罪魁祸首,只等大将军点头。”
秦亮说罢等了一会儿,便掏出了简牍,放在案上,“还有这么多罪状,大将军英明神武,不可能下令做那些事。”
曹爽拿起简牍翻看起来,皱眉道,“上面所写都是真的?”
秦亮道:“绝无构陷,全都有人证。另外昨夜的事,尹模去永宁宫劫宫妇,彼时擅作主张、想逢迎大将军。仆随便一问,却说是大将军下的令。”
曹爽摔下简牍,说道:“放肆!”
秦亮忙道:“这个人的名声已经坏透了,干的事不堪入目。不仅想胁迫强|奸丑侯之女,得罪士族同僚,还在乡间肆意妄为。民妇生得俏一些,出嫁第一天洞房,就被他奸了,还强迫人吃粪,逼出了人命。他干过的事、不止是简牍上所记,简直是罄竹难书。”
说到这里,秦亮沉声道:“以前是陛下纵容校事,陛下是不会犯错的圣人,所以错的必定是校事;但世人可不会认为,大将军一定不会犯错。”
曹爽虽有恼怒之色,但没有马上露出杀气。尹模毕竟是他的人,何况尹模干的一些事、估计真的是得了曹爽的授意。
秦亮便换了一个法子说道:“汉景帝只为了平息众怒,连自己的老师晁错也腰斩了。如今尹模已惹众怒,朝野、乡间怨声载道,全是他肆意妄为。其咎由自取,却非为谁背负罪名,大伙都明白,绝不会怪大将军无情。”
他稍作停顿,又提醒道,“做有些事,校事府用不上了,尹模也不好用,大将军须得重新收集人手。”
曹爽想了想道:“仲明且回去等着,我再想想(找人商量)。”
“喏。”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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