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策罢,吕巽也不吝啬,给秦亮二人安排了住所,并派人每日送饮食。可谓是包吃包住。
……
吕昭乃北面都督,算是一方诸侯,何况兼领冀州刺史。作为直属郡守,郡守一得到召见回应便非常迅速殷勤。不出三日,秦亮就从吕巽口中得知,清河郡守等一行人,已赶到州治城中。
秦亮无法参与官府场合,只能在幕后、通过吕巽及其随从传递消息,了解事情进展。
不出所料,掌握郡守前途的直属上司确实有威慑力。清河郡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己的责任推脱干净再说。责任全在仲长家的举|报者(此时才知那小子叫仲长柯),而郡守只是履行职责先抓人审问,目前还没有认定人证物证,须进一步查验。
秦亮立刻给吕巽出主意,叫吕巽召见仲长柯,先诈他一诈、再吓一吓。
那仲长柯虽已及冠,比吕巽小不了两岁,却似乎没见过大场面。诈了一会儿,仲长柯就信了,以为郡守为了自保推卸了责任、已经迫不及待想拿他去做替罪羊。
吕巽明说,你去求大司农桓公也没用。确实一方都督吕将军并不怕一个大司农,何况两家还有龌龊,话说得没毛病。
这时,吕巽翻出了一卷简牍,命令仲长柯自己读出上面的文字:“诬告反坐。”接着还不嫌其烦地解释,你诬告别人什么罪,自己就领什么罪。
勾结贼人、贩运私盐,按法当斩!吕巽挺有表演天赋,说斩的时候,还有动作,语气忽然加重,吓了仲长柯一个机灵。吕巽画风一转又道:“但只要得到苦主的宽恕,还是可以酌情从轻发落的。”
站在后门外的秦亮见时机成熟,立刻迈步走了出来。仲长柯转头一看,脸色煞白,少顷,仲长柯忽然“扑通”一声跪伏到地上,用膝盖挪了过来,抱住秦亮的大腿就哭:“求秦公子宽恕!只怪仆年少无知……”
秦亮听罢一喜,急道:“吕君作证,他承认诬告了。”
仲长柯马上止住了假哭,怔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道:“仆何时承认?”
秦亮道:“你没诬告,何来年少无知之说?我又能宽恕你什么事?你哭什么?”
上次在田野间仲长柯那伶牙俐齿的本事,此时忽然不见了,他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眼下的场合只会骂人是没有用的。不过仲长柯也不傻,情知事情严重,便只顾摇头否认。
秦亮心里也清楚,真要给仲长柯定死罪的话,事情大了仲长家必定会想方设法去找桓范,说不定曹爽也要开口。一旦搞到那个地步必定不好收场,因为吕巽说过,不太想与曹爽甚至桓范正面冲突。
于是秦亮开口道:“我们两家虽分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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