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在此时,平静的大河南岸突然出现一抹红色,继而红色遮天盖地而来。
“是楚军!”
“哪里冒出来了这么多人?”
“别废话,结阵,问问他们要干啥!”
驻守南岸浮桥的赵军发出示警,迅速做出警戒的举动,而北岸的赵军也开始在司马卬指挥下迅速渡河。
咚咚咚!
毫无章法,但震天动地的鼓声响起,举着嫣红战旗的楚军开始冲锋。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留着杂乱胡须,身材魁梧的壮汉,他将身体藏在盾牌之后,迈开双腿,势不可挡。
此人正是樊哙。
作为先锋,他一直干的都是先登索敌的勾当。
此战当然也不例外。
而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一手持剑,一手握盾,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这些人多是从囚牢中放出的刑徒。
楚国和秦国一样,同样有军功爵体系,战时斩首,也一样可以免去刑罚,重获新生以及土地。
渡口的赵军看着狂奔而来的樊哙和他身后的先登敢死之士,身体晃动,牙齿打颤。
“快、快停下来!”
“我们、我们是赵军,是友军啊!”
赵军之中,响起了一连串带着哭腔的声音。
对面的楚军杀气腾腾,人数众多,迎战必然是个死;而退后,单不说浮桥上占不了太多人,即便是退回去了,军法也同样能要了他们的命!
一瞬间,这些拿惯了耒耜的赵军进退维谷,陷入两难之境。
而这一切,伴随着樊哙如同攻城槌一般的撞击不复存在。
砰!
一声巨响之后,樊哙直接撞穿了赵军的防线,踉跄着到了他们身后。
于是,他顺势拔下腰间的长剑,奋力挥砍。
刹那间,鲜血飞溅。
而跟着樊哙一起冲过来的陷阵敢死之士,面对着丧失了战斗意志的赵军,没有丝毫怜悯,只是手起剑落,收割着生命和军功。
从北岸出发的赵军只在桥上走了不到百米的时间,南岸的守军已经尽数被杀,汩汩鲜血流入大河,顺流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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