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能?
是了,谢锦宴先前是这样想的,可是直到这一刻,看着她眼中的决绝,他才猛然回神。
是啊,曾经她是依附着他活,像菟丝花一般依附着他。
可,那是因为,她还想活着,她还想复仇。
但现在,这些逼迫她依附他的把柄,已然不存在了,她自然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在意他。
果然,下一刻,俞青芜就狠狠推开了他。
“谢锦宴!麻烦你让开!”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丝毫没再给他这个当朝储君留颜面。
她突然抬高了声音,眼睛里的厌恶显而易见。
一时间,宫门的守卫也都看了过来,但很快,又将目光收了回去,个个面露惶恐,生怕谢锦宴会因为失了颜面而怪罪与他们。
但,这一回,谢锦宴并未像从前那般。
他红着眼,面无表情的看青芜,片刻,浑身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缓缓的收回了手,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师姐既是执意,孤便不再强留。”
“诚如当日约定,你我目的各自达到,便是分道扬镳之日,我,不再强求你。”
“只是,我还想问你一句,阿芜,你可曾对孤有过半分真心?倘若不是为了复仇,你可会对孤有半分真心。”
他眼底氤氲弥漫,俨然是一副卑微模样。
堂堂的太子殿下,竟是对一个商户女这样哀求,一时间,在旁瞧着的几个守卫都面露异色,亦是有些同情。
但,此刻看着谢锦宴那张令人动容的脸,俞青芜却再无往日动容。
若是从前,她必然会心疼,心软,但是此刻,瞧着他故技重施的模样,她只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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