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怎么没来……老婆子还去瞧热闹了……掌柜的一家嘴边都吐黑血了,一个个瞪大了眼,死不瞑目……那样子可吓人了!”
“那现在人呢?”
老婆子道,
“一家子都死了,掌柜的亲侄子从张家湾赶来收的尸,把人给埋了……”
“那……那刘娘子呢?”
贾四莲颤着声儿问,
“刘娘子?”
老婆子想了想,
“那日里我还见着她了,不过后头便没见着人了,听人说……掌柜的死了,东家一时寻不到合适的人手,便让刘娘子先管着铺子,让她去东家那里报账呢!”
“东家……东家是谁?”
老婆子摇头,
“不知晓,平日里都是掌柜的和刘娘子管事,我这看门的老婆子如何知晓!”
贾四莲再想细问,老婆子是一问三不知了,这也不怪她,贾四莲在那铺子里呆了一些日子,平日里确是掌柜的与刘娘子管事,据说东家财大势大,轻易哪里会让他们这样的人知晓。
贾四莲辞别了老婆子,回转杨花胡同,一路之上,小脸泛着白,心里乱如麻,
“掌柜一家子的死,绝不是那般简单,刘娘子也被人抓走了,抓走她的人是谁……刘娘子说让我报官……又说那冰窖里的……”
贾四莲隐隐猜到必是冰窖里的东西后头牵扯了事儿,掌柜的多半是被灭了口,刘娘子被人抓去多半也不能幸免,突然她心头一惊,猛然停下了脚步,
“这事儿只我们三人知晓,掌柜的死了,刘娘子被人抓了,她……她会不会……会不会把我说出去?”
想到这处,贾四莲后背处渗出了冷汗,
“那抓刘娘子的人一看就知不好惹……我现下应当怎办?”
贾四莲立在人来人往的街面上,有些惊惶的四下张望,似乎这街面上四处都有那些穿着短褂,露出满胸膛黑毛的汉子,正在四处对自己虎视眈眈,
“怎办……”
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贾金城,
“我去寻爹……”
想到这处脚下方向一转,向着衙门奔去,待她喘着粗气跑到衙门口时,突然又停下了脚步,
“对方财大势大,掌柜一家死于非命,被官府的人断了一个误食毒菇而死,官府许是寻不出线索,又或根本就是受了人家的银子,蓄意掩盖事实……”
如果是这样的,自己去寻爹有甚么用?
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仵作,一个弄不好,自己一家子也跟那胖掌柜一家似的,误食个甚么,又或夜里家中进了盗贼之类的,就这么断个意外身死便完了!
贾四莲想到这处,只觉得现下不光是后背发凉,而是整个身子如坠冰窖,冻得瑟瑟发抖了!
“寻爹不成……那……我……我……我找牟公子!”
一想到牟彪,贾四莲突然觉得寻着了依仗般,慌乱的心立时安定了些,
“对呀!寻牟公子呀,他可是锦衣卫呀,有他在……任是谁财大势大,他们都敢查的!”
想到这处贾四莲身子不抖了,脚下也有劲儿,转身又往杨花胡同跑去,她匆匆跑回家去,在自己的柜子里找出牟彪给的腰牌,她这么一来一回,向氏看在眼里,便上来揪人,
“你个死丫头,不在外头做生意,来回跑甚么?”
贾四莲心里有事儿,也没耐烦同她纠缠,身子一弯,便从她手下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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