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有疑,竟然还有这个说法。
他一直觉得将军府只忠于先帝。
罢了,这都不重要了。
“这些年,皇叔和太后对芜安就算不是全然真心,但至少也有养育之恩,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将军府无虞,传位诏书永远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楚音说完,也不想再跟皇上单独相处,正要退出去,却听皇上阴恻恻的说道:“传位诏书归根究底不过是一张纸,帝王之位如今是朕的,芜安,你当真以为一张诏书就能威胁朕?
朕若是非要对将军府动手,你又当如何?朕若是对你动手,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那皇上不妨试试,和山河商会作对是什么感觉!”
一身玄黑描金的男子走了进来,矜贵无比,竟然隐隐将皇上压下去几分。
他走到楚音身边将她扶住,语气温柔下来:“没事吧,可有不适?”
“容景辞,你竟然也敢……”
“父亲已经知晓我与公主的婚事,他说今后他只想做个闲云野鹤,山河商会交给我和公主共同执掌,就当是我迎娶公主的聘礼。”
此话一出,皇上彻底颓然。
诏书他尚可不当回事,毕竟芜安一个后宫女子,在朝堂没有支持者,而他手上有半块虎符,就算将军府为支持芜安谋反也难成功。
可是,山河商会是惹不起的,就算虎符全在他手里也不行。
皇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盯着两人看去。
这亲昵模样,分明就是早就有了私情!
也就是说,连他们的婚事,都是容肆在谋算他!
容肆和山河商会,一直都是站在芜安那边的!
“哈哈哈哈……皇兄……你好深的谋算啊!我输了,是我小瞧你了!”
“皇上,您从未输在谋算,只是输在人心。”
容景辞丢下这句话,就带着楚音离开了。
……
几日后,皇上突然又将虎符归还将军府的事情传开,朝堂之人更摸不准帝王的心思,活的更加胆战心惊。
不过眼下这件事并不是最重要的。
因为芜安公主和九千岁的婚期到了。
皇家嫁女,动静自然不小,但是要说大手笔,还是要看九千岁府。
缠满红绸的聘礼抬了足足一条街,半日之后才全部抬进皇宫,原以为这就算了,结果又用了半日,抬了相同多的聘礼到将军府,等聘礼全部抬完,天色已然暗了。
之后九千岁府的侍卫当街派发包了红布的银两,以示普天同庆,京都百姓为此狂欢了一个通宵。
至此,谁也不会说公主嫁太监是个笑话了,得如此夫婿,怕是折十年寿都换不来。
此时沉絮殿里,舞袖和影摇正精心检查着刚送来的喜服,一边啧啧称奇。
“我的乖乖,我在宫里也算有些时日了,皇后娘娘的衣服见了都不稀奇,可公主这身喜服却是奢华过了,这些宝石都扣下来。怕是要买下半个京都了,再看看这凤冠,夜明珠跟不要钱似的,又可以买下另外半个京都了。”
影摇呵呵一笑:“那说明九千岁对我们公主掏心窝子的好,是好事啊。”
楚音倒是有些头疼:“可是这得多重啊,明日怕是走都走不动了,真是怕了。”
明日陪楚音出门的成韵今夜就进了宫开始陪她,笑呵呵的戳了一下楚音的额头:“明日你出门前我一直搀着你,出门后有四个哥哥背着,进了九千岁府有九千岁扶着,你怕什么啊。我觉着啊,你就是故意显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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