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妻二人在河上飘了十年,身体浸了寒气,生的几个孩子都留不住。我一个子嗣都没有,谁可怜我!
霍二淮死死拽着拳头。扭头不看方氏。
霍四畔拉着他扮可怜:“二哥,你小时候最疼我了,疏通运河,两三个月都要在河里泡,人都废了。我还没后,你不想我绝户吧?”
说到绝户,霍二淮喘着粗气,冷冷地看向他。
“当初你不是跟家里说那小娘子身上藏了银,会带着不少嫁妆到霍家吗?怎么,她不肯给你出代役钱?”
霍四畔喉头一噎,低了头。
方氏跳了起来:“那个贱货!让她把嫁妆交给我来保管,就是不肯!我搜遍了角角落落就是没找到她存银的地方。你兄弟连她一个大子都没捞着!这回也是捂紧了口袋,说别人都能去,为什么四畔不能去!贱货,若是再不开怀,我就让四畔休了她!”
霍四畔张了张嘴,没说话。
霍二淮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求来的婚事,什么结果,也得自己去承受。
“我没有钱。我还要养家糊口。”
“你养什么家?能养小舅子,为什么不愿贴补家里!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被拉去做徭役!”
“春樱春上给我生儿子了,我还要养家糊口!”
春樱肚里的孩子生下来了?
“养活了?”霍四畔愣愣地问了句。
一句话击中霍二淮内心深藏的痛楚。
朝霍四畔喝道:“滚!我没你这样的兄弟!”拽开渔筐,抬腿就走。
霍四畔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方氏见霍二淮挣脱了渔筐就往前走了,恨恨地跺了跺脚,几步窜上去,把手伸进霍二淮的怀里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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