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江匪石仿佛在呻/吟,又仿佛在喘息,然后便捏住秦青的下颌,迫使对方抬起头来。
他以为自己会看见一张怨恨不甘,惨遭侮辱,却又不得不屈服的脸。然而他想错了。
他看见了一张羞色渐浓,水眸轻颤,萌动却又不自知的脸。
小侯爷当然是喜欢江匪石的,但他自己却不知道。
怎会如此有趣……
“呵~”
江匪石更加愉悦地笑了,然后便垂下头,凶狠而又强硬地夺走了小侯爷的吻。
舌尖滑腻,甜软,胜过琼浆玉露。
江匪石极为沉迷地吻了又吻,待身体滚烫到快要燃烧的地步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秦青已经快要断气了。他放开江匪石的衣袍,捏着两个小拳头,软绵绵地砸了砸江匪石硬邦邦的胸膛。
他绝不会承认这种绵软实则是一种被勾魂的沉迷。
“你无耻!”为了挽回一点颜面,他咬牙骂了一句,过于浓重的鼻音却暴露了他的情/动。
“我的确无耻。”江匪石低声笑了,变得比之前还要满足。
“还要骂什么?嗯?”他用滚烫的指腹揉捏着小侯爷比晚霞还要瑰丽的脸庞。
秦青舔了舔被吻得湿漉漉的嘴唇,极力思索着骂人的话。
他根本不知道,如果真的被强吻,感到恶心,他挣脱之后第一件事应该是狠狠擦他自己的嘴唇,而不是把那些唾液全部吮吸。
江匪石又开始低低地笑,仿佛止不住一般。
“小侯爷,与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活。”他捧住秦青的脸颊,发出由衷的赞叹。
秦青软绵绵地推了江匪石一把,推不动,于是只能干瞪眼。
江匪石用手指拨了拨他纤长的睫毛,又吻了吻这双水色迷蒙的眼睛。
真的好喜欢……
马车的窗帘便在这时被人掀开。
李夙夜站在外面,眼眸漆黑一片。
“你们在做什么?”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寻常地问上一问,然后他骤然握紧的拳头却藏在袖子里发出了沉闷的摩擦声。
他此刻已脱掉了深蓝色的仆从装,换上了玄色长袍,一根金黄腰带彰显着他尊贵不凡的身份。
但在华贵衣袍之下,谁也不知道,他还穿着一条膝头粘着小巧脚印的裤子。
那是他舍不得丢弃的东西。
“回四殿下,我们在断袖分桃。您把窗帘放下吧,免得脏了您的眼睛。”江匪石似笑非笑地说道。
秦青的脸庞便在此时变成了一片煞白。
断袖分桃四个字,无论是对李家还是对秦家,都是禁忌。
李夙夜的拳头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咔哒声。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眼前这人杀掉。
可是他选择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便注定了他必须隐忍,甚至是割裂。
“小侯爷,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你说,就当是告个别吧。”李夙夜用超常的心志压下了几乎快要把他的心脏蚀穿的嫉妒。
秦青看了江匪石一眼。
“哼,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何曾在意过我们平头百姓的生死。”陶然用筷子胡乱搅拌着碗里的米。
真的不喜欢了吗?
“那叶礼竟然是四皇子?”他后怕不已地问:“咱们没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什么坏事吧?”
“大约没有更进一步的希望了。倘若四皇子有心彻查他,怕是脑袋都会留在江北城。”秦青摇摇头。
秦青瞪了瞪眼:“不告诉你!”
“你左脸最好看。”他把面人递回去,笑着说道。
“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秦青眨了眨水汽弥漫的眼。
江匪石竟然也没有阻挠,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陶然握筷子的手忽然僵住。
“这个东西还给你。”秦青说道。
李夙夜不知不觉红了眼睛。
陶然屏住呼吸,心脏却一阵急跳。她忍辱负重留在侯府,不正是为了帮助少爷铲奸除恶吗?少爷他若是入了四皇子的眼……
纵然有万般喜欢,在这样的算计之下都会磨灭……
996放心了,“那就好。不要喜欢上命运之子,会变得不幸。”
他猛地抬头看向秦青。
哐当一声,陶然的筷子落在了地上。
站在车下的江匪石伸出双臂,掐着他的细腰把他抱下来,抱到途中忽然松了松手,假装力不能支的样子。
秦青害怕摔倒,连忙搂住江匪石的脖子,在江匪石的脸颊边发出一声惊呼。
“的确是假仁假义。”秦德怀摇头。
为了保护秦青,这条路纵使是万丈深渊,刀山火海,他也要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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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苍白的脸瞬间染上气恼的红晕,无精打采的模样彻底消失了。
秦青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下,摇头道:“四皇子当着好多人的面斥那齐小姐沽名钓誉,假仁假义。”
江匪石适时跳上马车,拍了拍车夫的肩膀:“回侯府。”
滔天怒焰忽然间就熄灭了,点点滴滴的雨,万般温柔地落在滚烫的灰烬上。
“那时候,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拉着我的袍角,求我施舍给你一点喜欢。”说到这里,秦青不由自嘲地低笑了一声。
陶然脸色微白,慌乱摇头。她知道,可她必须装作不知道。
这面人竟然被捏成了李夙夜自己的脸,雕刻一般深邃,如琢如磨,细腻生动。倘若不是牢牢把自己的脸记在心间,又如何能够一点一点把它还原?
他张开干涩的唇,想说我喜欢,却又被秦青的话打断。
连自己唯一送给他的东西都要退回吗?就这般厌恶排斥,恨不得一刀两断?李夙夜的心在滴血,却还是接过面人,强迫自己勾起唇角。
眼眶里的湿热差点化成泪珠滚落,李夙夜死寂的心瞬间疯狂地跳动。
马车缓缓开动,徒留李夙夜握着一个面人站在原地。泪光也在他的眼眸里闪动,最终却化为一往无前的坚毅。
却在这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从车窗里伸出来,指尖捏着一个面人。
秦青连忙答应:“会会会。”
所幸陶然力气不大,否则她当场就能把手里的筷子捏断,露出破绽来。
缩头缩尾的996这才从矮几下面钻出来,长出了一口气。
陶然的筷子又开始搅动。
秦青没有追问什么是命运之子。他装作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便趴伏在矮几上,把自己微微发红的眼睛默默藏进了臂弯里。
“哈哈哈,四皇子骂得很对。那齐似风岂不是断了仕途?”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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