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
“少主!”齐景行神色焦急。“您伤势严重,不能再等了。”
宇文成康盯着他,森森笑道:“是我不能再等,还是你不能再等了。”
齐景行一愣。“少主?属下只是想要查探您的伤势。”
宇文成康低声咳嗽着。“齐景行,你到底是太心急了啊。”他咧嘴哈哈笑了起来,因笑的剧烈,震动着受伤的胸腔,使得他咳嗽的更加用力,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你便真当以为,龙笛我会亲自戴在身上吗?你布局,难道我不就会?”
齐景行微低着头,抬手拽起宇文成康胸前的衣襟,唇上衔起似笑非笑的冷意。“你是何时发现的?”
“我说了,你便能放过我?”宇文成康吐出一口血,漫不经心的微笑如寒月倒悬。
齐景行摇头。“与其说放过,不如说少主本是得天独厚之人,为何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法王指令?”
宇文成康冷笑道:“齐景行,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虚伪行事,你费尽心思排除众人,不就是想要取我性命?”
齐景行敛眉叹道:“只怪法王当初选了你,若不是。”
“若不是也轮不到你。”宇文成康阴蛰的冷笑道。“即是双生子,你的命就是要活在阴影下,只怪你命不好,晚托生……”
宇文成康的声音忽的戛然而止,他费力的想要掰开齐景行用力掐住他脖颈的手,嘴里嗤嗤的发不出声音。
“便是先天命不好,但总有转运时机。谁也不希望一辈子当别人的影子,大哥想必是不知,弟弟每次看到你都在想,啊,这个人什么时候能死呢?一年,两年,直到大哥你做了让法王最容忍不过的事情,也亏得大哥,不然又怎么会轮到弟弟来侍奉法王?”齐景行轻声靠近,温和的声音,神色却是森冷晦暗。“大哥如今命不久矣,合该是成全了弟弟才是。”
被掐住咽喉的宇文成康扣住齐景行的手腕,他面色通红,连喘息都艰难异常。
齐景行已然扒开他胸口染血的衣襟,面色登时一变。
“龙笛在哪!”他厉声喝道。他松开了钳住宇文成康脖颈的手,因挣脱了桎梏而剧烈喘息的宇文成康伏在地上,下一刻又被齐景行拽起。而就在这时,原本在齐景行眼里如同死狗一样宇文成康竟掏出一把玄铁匕首划向齐景行颈部,齐景行忙躲闪开来,却仍旧被利刃划破咽喉,也好在他反应极快,避开要害,只留下一道血痕。
齐景行当即就要反手扣向宇文成康,不料身子一软,竟是软踏踏的倒了下去。他心下大惊,摸向伤痕才惊觉血已是泛黑。
宇文成康趁此机会折身就要逃走,哪知下一刻就被本该立即丧命的齐景行再次扣住了咽喉。宇文成康困难的瞥向被齐景行扔到一旁的小巧精致的青花白色瓷瓶,彼时齐景行正咬着一颗丹药吞入腹中。
“你……你怎么会……”被掐住咽喉的宇文成康再难发出半个字。
“如何不会?”齐景行目光阴蛰的看向宇文成康。“既然没了龙笛,大哥的命也合该回报法王的养育之恩。”
浓雾渐渐变得厚重,空气犹如凝滞一样变得粘稠。
齐景行松开了钳住宇文成康的咽喉,对方跌倒剧烈的喘息着,等到宇文成康踉跄的抬起头后,原地早已没有齐景行的身影,而这时自崖下水域中传来的滚滚咆哮冲散了云雾,一颗怪兽头颅狰狞的冲破水雾,沙沙作响的耳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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