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手腕一抖,那张纸便从对方的手下滑脱了出来。
他全程都是笑着说的,语气也轻松得看不出一丁点攻击性,只有纸面上汹涌的褶皱波动,侧面展示出了二人间那短暂的交锋。
——很强。
刚才他的寸劲击出,却像是一滴水悄无声息地融入海水中,被未知的能量团尽数吞噬了。
看不出对方实力的深浅,也看不出是什么异能。这就相当棘手了,保不齐是什么偏门怪的稀少异能。
要么极强,要么极弱——他不觉得对方是后者。
“乐哥。”
“知道。”
卫承乐应了一声,下一秒,风刃便悄无声息地贴到了对方的脑后,死亡镰刀一般逡巡着。
不管来者是来踢馆,还是来打劫……先收拾了再说。
就在场面一触即发时,来者咳嗽了数声,仿佛未感觉到此刻陡然紧张的氛围,依然是那种病得快死了的语调:“小兄弟,可有意向出售你收到的物品啊?”
他指了指桌上两个灰色的脏球:“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想要这个……那,能送给我吗?”
卫承乐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俩灰扑扑的球是巫师小姐留下来的。
至于这是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她说放家里都是给猫扑着玩的。
她愿意多掏点添头,他也顺水推舟留下了。但他却很清楚,那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只是牛妖的胃结石罢了。
除却那零星的药用价值,其他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了。因着块头合适,也许还可以代替文玩核桃盘一盘?
本来他也没把它们放在心上,但这会儿来者点名要它,这就使得卫承乐心里一下子犯了嘀咕。
莫非他看走眼了,这玩意儿其实另有玄机?
来者又道:“如果二位小兄弟不愿意的话,我略通占卜之道,也许可以为你们指点下迷津?这种透露天机之事,我本不好多做,但实在是这东西对我太过重要,还望二位割爱啊。”
卫承乐眉峰一扬,看了眼林暮晃,意思是“这货怎么还搞封建迷信这套呢”。
少年耸耸肩,却道:“那就请这位不愿抛头露面的大师先说说吧。”
听出来他在讽刺自己鬼鬼祟祟、不敢以真容见人,来者也不恼,而是先看了看卫承乐,道:“这位小兄弟似乎是出自神秘的隐世家族,却因某些原因,不为家族所容,一度被排挤至边缘的位置……让我再看看,小兄弟可是因心灰意冷,选择了放任自流的堕落生活?”
他摇了摇头:“可惜啊可惜,你虽早勾了族谱的名字,宣布自己与其断绝关系,但内心一直隐隐期待着能跨越那道障碍,重新被他们认可。再发展下去,恐成心魔,未来反遭妖物控制,甚至与兄弟刀刃相向——”
“住嘴。”卫承乐的脸上罕见出现了怒意,“胡说八道些什么?”
来者将手按在风刃上,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那惊人的风流竟然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仿佛从未出现过。
“你看,你的软弱已经暴露无遗了。能吞掉的你的异能,并不是我有多么强大,而是我的话说中了你内心最害怕的地方,所以你的异能也就跟着销声匿迹了——哈哈哈,小兄弟,不要露出那种不服气的表情,这就是你未来必定要走上的路。‘天意’是无法抵抗的,早点认识到这一点,你的人生能少很多痛苦。”
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卫承乐,他又转向林暮晃:“至于这位……哎哟,真不得了,我以为刚才这位已经是难得的奇异贵格了,没想到你的命格才是旭日东升、昌隆至极。若是生在古代,那便是征踏世界的帝王之相。可惜啊可惜……”
他啧了一声:“因着某些不应该出现的‘意外’,你的未来将平添波折。我能看到,太阳的光芒正在被乌云遮蔽,若是再不回到正轨上,你的人生至此会一落千丈,折戟沉沙,从此由极贵跌至极贱,只能在落魄和不甘中度过余生,凄惨啊,凄惨。我敢问小兄弟,最近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人,并因此而调整了人生预期的目标?”
他发出一声笑,只是这笑听着更接近于咯痰,落在耳中不那么令人舒服:“如果是的话,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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