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此,韩氏还张罗了一桌酒席,特地贺顾见风升迁之喜。
就在正厅,一家人坐在一块儿,一桌好酒好菜。
连正厅的花都换了,颜色鲜艳。
二月份弄来这几盆花可不容易,不知道花房的小厮花了多少心血。
韩氏在饭桌上道:“大爷在鸿胪寺许久了,接见了不少外国使臣,皇上十分看重他,如今去了吏部,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陆锦瑶隐约觉得哪里不对,鸿胪寺的人升迁,再怎么说也该去礼部,为何去了吏部。
但只是一个五品郎中,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毕竟顾见风今年都二十九了,堪堪而立,熬资历这么久也该去别的地方。
陆锦瑶见桌上的人都向韩氏顾见风贺喜,心中就算有疑惑也得藏着。
若是她在饭桌上质疑,恐怕会让人疑心她不安好心,见其他几房升迁什么都不说,而见顾见风升官,反而说这种话,只会惹得韩氏不快,婆婆等人也会不快。
陆锦瑶还没傻到那个份上。
一桌人,好像只有她疑心。
永宁侯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老实本分,虽无大才,可为人挑不出半分错处。友爱兄弟,孝顺父母,况且,他为官多年,兢兢业业,在官场中也累积了一定的经验。
从另一方面说,永宁侯府的人,都有才干,皇上兴许是顾及老四老五。
这么想,很快就能想通,那永宁侯只有高兴的份。
顾见风笑得很谦逊,永宁侯欣慰道:“进了吏部多学多看,多向人请教,你年纪不小,同僚中有不少比你年轻的,别拉不下脸。你二弟四弟一个在工部一个在户部,不懂得可以问你两个弟弟。”
这话若是别人兴许会拉不下脸,但顾见风不会。
两人是他的亲弟弟,讨教一二有什么不可的。
顾见舟立刻道:“小弟懂得也不多,只能说是讨论,问是不敢当的。”
顾见水也笑了,“大哥苦尽甘来,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顾见水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么回事,他去湘城两年,才得以进户部,可顾见风才学不够,他是是怎么进的吏部呢。
顾见水以为是父亲托的关系,那点不满也就烟消云散了。
嫡子庶子,本就是不同的。
自小他就明白这个道理,他不仅不能有不满,还得依附着长房,才能得到好处,毕竟顾见风是世子。
这就是不同,他去湘城两年,别人看来他养外室,有孩子,可若无实绩,怎么会把他调回来。而顾见风却靠着关系进了吏部,什么都没有出身要紧。
顾见水面上表现得比长兄还要高兴,好像升官的是他一样,敬酒夹菜,不经意间说了许多为官该谨记的事。
顾见风虚心听着,这一顿饭吃的热闹极了。
顾见山也高兴,没有哪个人不盼着自己的兄长有作为,他虽帮不上什么忙,但由衷为长兄高兴。
郑氏高兴之余连烦心事都忘了,她殷切地叮嘱了几句,“要戒骄戒躁,为百姓做事。”
顾见风都一一应了,“儿子会谨记爹娘教诲。”
陆锦瑶心道,莫不是她防心太重,以至于这般疑神疑鬼。
她可不想变成韩氏那样的人,盯着别人家的日子。
这般在心里劝了几句,陆锦瑶也由衷为顾见风,当了十年官,也算柳暗花明。长房如今立起来,韩氏就不会一直盯着她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
只不过,这事倒是扰乱了顾见山的计划,他原本打算今晚和郑氏说另立门户的事。
哪怕说了以后依旧会孝顺双亲,郑氏对这事也很难高兴地起来,永宁侯未见得能同意,他在军中领兵,对侯府也有助益。
还是让两人高兴几天吧。
这一晚,韩氏是最高兴的,哪怕这官位是她费心求娘家换来的,但是,她心甘情愿。
韩氏也体会到了夫君得看重是什么滋味,婆婆殷切,公公和颜悦色,夫君也有了长兄的样子。
看二房是怎么扒着的。
等远哥儿回来,更是以他父亲为傲。
韩氏心道,这天应该早一点来,早该如此的。
今儿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吏部郎中,日后会有大作为的。
韩氏脸上满是喜色,顾见风喝了酒,脑袋晕乎乎的,他由衷感谢自己的妻子。
他是男子,也希望有所作为。
顾见风说话间一股酒气,“我等休沐了去岳丈家拜访,云姝,这次多亏了你。”
顾见风知道是韩家走的关系,他还要靠岳丈,实在难以启齿。
不过,事成了,他不觉得有什么了。
韩氏语气分外柔和,还去给顾见风倒了醒酒茶,“你我是一家人,说这些太生分了。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也是远哥儿的父亲,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我父亲那边不必你拜访,改日和爹一块儿吃个饭,喝两盅。”
顾见风笑着点了点头,“听你的。”
韩氏道:“你是兄长,也问问四弟五弟有没有空闲,你们兄弟之间要多联络。尤其是五弟,他平日在西北,聚少离多的,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多和他说说话,吃吃饭。他年岁不小,还未娶亲,我是长嫂,心里也是急的。你当兄长的,多多留意些。”
韩氏不指望顾见舟帮大房什么,毕竟他成亲了,心里肯定是向着陆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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