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半数多的乘客们都与主办方心照不宣地共守着同一份默契。即使有些不明所以的客人,在这样的环境中,也免不了下意识地从众,选择缄口不言。
因而香取绚的死只是在小范围内产生了波动,很快就被掩埋在寂静之下。
稍远一些的乘客们对此刻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仍旧在这海上天堂享乐嬉闹。
克希瓦瑟冷眼看着主办方的人将香取绚的尸体收走后,抬步缓缓地走到了旁边甲板上,双手撑在栏杆前眺望海面。
“他们真的会调查吗?”
苏格兰也跟着走了过来,在他身后站定。
他们两人本来准备吃完饭后随意来画廊这边散散步,没成想却恰好见到了这一幕。
“这怎么可能——”克希瓦瑟懒懒地拖长声音答道,“你也清楚的吧,他们查不出什么东西,也不会耗精力去查。”
“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件向香取小姐的家属们多支付一笔赔偿款的小事。”
“与其去当这种无聊又无意义的侦探,他们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香取小姐的死给他们造成的唯一影响,恐怕就是会担心凶手是无差别犯案,殃及到其他客人吧。”
“他们大概已经在祈祷这是意外或是香取小姐的私仇了。”
“看着吧,晚上他们就会在客人住所附近加强巡逻和警戒了。”
“……”苏格兰沉默了一阵,随后问道,“这不会给我们的任务造成影响吧?”
“谁知道呢?”克希瓦瑟转了个身,倚靠在栏杆上,“我倒是希望不要造成影响。”
“毕竟这次旅行,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可能打破原定计划的因素。”
“但我同时也觉得船上船员们的做法愚蠢至极。尤其是那位负责人,更是一个大蠢货。”
他的嘴上毫不留情。
“祈祷有什么用?最有效的方法还是直接把凶手给拎出来,一时的放纵可能造成后续无尽的麻烦。”
“这就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抓到人又不意味着要返航交给警察,反正在这与外界隔离的茫茫大海上,他们总会有‘处理方法’的……”
说到最后,克希瓦瑟已经小声嘀咕起来。
“那你的意思是……”
苏格兰微皱起眉望向他。
“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提前把计划中的不稳定因素给排除掉怎么样?”
戴着红棕色长假发的青年双手拉住了栏杆,身体往前倾,离苏格兰凑得更近了些。
顺便,也可以给我们的卧底警官先生一个发挥本职业特长的机会。
万一这次失败了,他仍要沿着预定的轨迹死去。
那这大概就将是警官先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站立在罪恶以外的地方,承担起他原本的职责,光明正大地为枉死者昭雪。
苏格兰觉得自己有时候看不太懂克希瓦瑟的眼神。
比如说现在。
那人本该是带着不满、又间杂玩闹和不以为意的眼神中,此时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在熠熠生辉。
“好啊。”他盯着对方的眸子,下意识地顺着话答道。
“o——k——”
克希瓦瑟突然变得活跃了起来,伸手比了个手势,还多了几分神采。
“现在的第一步,是要收集线索!”
“现场的线索,我们已经检查过一遍。”
“香取小姐的尸体被主办方的人带走了,无法二次查验。”
“那接下来是证词?”
苏格兰接在克希瓦瑟后面,自言自语地判断出了当前要做的事后,抬头问道。
“现在目睹了现场的人都与主办方有过交谈,想要从他们那里探听消息恐怕有一定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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