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清眼前的画面,他呼吸一滞。
与他正对着的是一面颓圮带有裂痕的水泥墙,灰扑扑的墙身用红色不明液体写着——杀了他!
许知礼心尖一颤,小腿有些发软,竟是一步不肯向前。
他闭上眼睛,听到心跳在胸腔忙不迭地四处奔走,频率快得有些凌乱,他双手握紧了火烛,重重地吐息了几次。
冷静过后,他重新睁开了眼睛,举步向那面墙靠近。
许知礼胆子奇大,对他来说,探索解密的过程更能让他肾上腺激素飙升,他伸手触碰了那凝固刺眼的红字,抖这手放在人中上方极轻地嗅了一下。
不是血,是油漆。
他后退一步,这字体如仙鹤展翅般张扬而清瘦,他想起李星默房间的书本,上面留下的批注就是这种字体。
在这么大一面墙上留下这几乎充满墙壁的三个字,一气呵成。
他摸摸“他”的最后一笔,飞耸的提笔都没有一丝断断续续的痕迹,能看得出写字之人下手极重,内心的恨意顺着他的笔划喷涌而出。
墙壁上泄出裂痕,随着红色字体一道断裂开来。
这不是最近写的,至少是五年前了。
五年前,李星默还是才13岁,体弱多病的李星默是在什么状态下写下这三个字的。
这个他,又是指的谁?
李星言?
他对李星言的恨意这么大?
许知礼心下疑惑,拿着蜡烛左右环视了一圈,兴许还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火光照耀的范围接连移动,这是个十分空旷宽敞的地方。
只有几个陶罐和断了脚的桌椅,或许,这里原来是堆放杂物的地方。他的腿碰撞到一个物体,许知礼放低蜡烛一照,那正是之前李星默房间里的恶作剧座椅,他还以为李星默让人把东西丢了,想不到竟是放在这里。
许知礼脚步一顿,烛光照亮了一道暗门,与草草敷衍的大门不同,门锁处是一个电子显示屏,四位数的密码。
他移开挡住门的桌椅,站子密码锁前踌躇。
看来所有秘密都隐在这扇门里面了。
四位数的密码,许知礼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李星默的生日,他从侍卫口中听过他四月十三盛大的15岁生日,抬起手输入0413。
谁知确认那瞬间立即发出一声刺耳的警报——密码错误!密码错误!密码错误!你还有两次输入机会。
许知礼手指一抖,不是他的生日?
四位数字,不是生日还能是什么?摩斯密码?
难不成是四个零?许知礼甩甩脑袋,不可能这么简单。
他还是倾向于日期。
既然不是李星默的生日,会不会是李星言的?
不对,他这么恨李星言,又怎会把他的生日作为密码?
他在三条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只脚支撑着不平衡的倾向,保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
他的视线又转移到墙上的三个字。
杀了他。
男的他。
这里关押着李星默全部的恶意,在这里,他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的,他的所有负面感情被放到最大。
想到出神处,忽然燃烧的蜡烛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立马松了手,蜡烛应声落地,触到潮湿的地面逐渐熄灭。
许知礼揉着被烫到的手背,没有立刻蹲下捡起来。
思绪仿佛被打通了一个新的方向。
黑暗包裹着他,他的思想反而清明起来。
如果我是李星默,我会怎么做?
他舔舔嘴唇,脑海里开始复盘。
我从出生下来就诊断出遗传病,我的母亲在我还来不及记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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