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点都没落灰。
应该是老妈打扫的。
他拉开窗帘,被遮住的那块墙壁上,贴满了许知礼的奖状,已经泛黄的奖状,上面的墨迹都看不真切,模糊又清晰地停留在许知礼的眼里。
许知礼酸了鼻子,他看着尽量想还原的陈设,仿佛看到母亲一个人在房间里擦拭每一本书的样子,她不厌其烦地走进房间,做着每天都要做的工作,看着他的东西,思念在远方的儿子。
“我说了这边的猪耳朵味道好些,你就是不听非要买那家的,你看嘛,给拌成啥子样了,到时候知了不吃你就一个人吃吧。”房间外传来了许母骂骂咧咧的声音,“呀?这是知了的箱子?”
许知诺笑嘻嘻道,“对呀,哥哥回来了,在房间里放东西嘞,你看你们就不要为这种小事吵了嘛。”
“哪个愿意和他吵。”许母按耐不住笑容,快步走到许知礼的房间前,想敲门又不愿表现得太明显。
许知诺和老爸对视一眼,看着她局促的样子,偷笑起来。
许母听到身后的嬉笑声,转身欲□□两句。
忽然,门开了,许知礼冲出来一把抱住了许母。
许母猝不及防地儿子拥抱了个满怀,一时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知了?”她拍拍儿子的背,怎么这么热情?
许知礼紧紧抱着母亲,身体颤抖,眼泪抑制不住地掉在她夹着银丝的黑发里。
隔着两个世界,许知礼再一次看到了母亲。
她引以为傲的秀丽长发生了白发,脸庞不再年轻,眼角起了鱼尾纹。她为这个家操心了半辈子。
而在每个世界里,她都是最关心自己的那个,愿意给他毫无保留的爱与信任。
“妈……”许知礼已经泣不成声,闷闷道,“妈妈,我好想你……”
许母被这么一句激得热泪盈眶,什么家长的面子也顾不上了,抱着儿子哭了起来。
知诺和许父渐渐被情绪所感染,一时间不只是该抱在一起哭还是走过去安慰他们。
等两人情绪稳定后,一家人张罗着把饭菜端了出来。
“知了,你老实跟妈讲,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工作?“许母一个劲地往许知礼碗里夹菜。
她早就察觉到儿子的异常,前几个月突然往他卡上打了不少钱。
“就那个工作啊。”许知礼支支吾吾,转移话题,“这土豆不错,好吃。”
许母还能不懂自己的儿子?见儿子明显回避的样子,心里更加担心,“知了,违法乱纪的事咱们可不能干。”
“哪能啊?”许知礼说。
不告诉家人,是为了羽听也是为了让家人安心。
许母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也没盘问下去。
吃过晚饭,许知礼坐在房间里的阳台向外望。
月光朦朦胧胧地笼罩在光秃秃的树上,他的家乡是个冬季不下雪的地方,虽不下雪,刺骨的凉意和弯弯绕绕的寒风却无处不在,侵袭着每一个走在路上的行人。
许知礼打开窗户,轻轻哈气,看到在灯光下的白气在冬夜里飘飘散散,又消失在眼前。
他好像没有这么静静观察过冬夜。
似乎所有重要的事发生的时间都是春夏。
他的死亡在夏天,他来到任务世界的季节也是。
临近除夕,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他看到挂在门口的红灯笼,看到路边树上的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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