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反复回想那个背影,似要把他纹在脑子里,一闭眼就能想起,一睁眼就能看到。
他后知后觉,在“白纸黑字卡”上草草画了几笔,大概勾勒出一个身影,七分像。
他是谁?许知礼合上“白纸黑字”,心上的负担却没有一丝卸下。
他好像在梦里见到过,为什么?为什么反复想起他?
……
手机振动起来,许知礼一惊。他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拉到昨天晚上,一时不敢接电话。
见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方修然。许知礼这才接起电话。
“许知礼!”方修然那边情绪激动,“你现在不要说话,先听我说。”
许知礼一愣,“哦……”
“刚刚我来的时候碰到江屿了。”方修然咬牙切齿,“他都跟我说了。昨天晚上他……”
“他没做什么……”许知礼下意识解释,晕过去之前他还是有意识的,江屿只是亲了亲自己的手背,松开了手。
许知礼的额头越来越烫,烧昏了过去,江屿就送他来到了医院。
“我把他揍了一顿,他居然没反抗。”方修然一啐,恶狠狠地说,“他以为自己是谁,语重心长地让我对你好,装得一副深情的样子,明明都要出国了,就不能安分点?”
许知礼一怔,江屿真要出国了?
“沈音音在这个学校不习惯,沈家要把她送出国,点明要江屿陪同的。”方修然语气稍稍缓和,“本来作为男朋友,江屿就该去的,一直拖着拖到现在。我还当他要做什么事,结果就是不去上学偷偷跟踪我们。”
许知礼愕然,“跟踪?你怎么知道?”
“他以为我不知道。”方修然冷笑,“穿得破破烂烂,遮得严严实实就以为我认不出来了?”
许知礼恍然大悟,之前打破碗的年轻人,在路边比手语问路的聋哑人,在食堂总是和他们坐一排的怪学生……都是江屿了?
江屿的伪装技术太高超,许知礼居然一点没发现。
“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再来了。”方修然说,“他明天就要走了,和沈音音出国了,估计下次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结婚了。”
“他还说,托我给你道个歉。”方修然呸了一声,“把你害的这么惨,有个屁用!”
许知礼一阵静默,江屿他要走了吗?
总觉得对不起他的人其实是自己。
“我想了很多,一直起来,我都对自己说,把你当兄弟,和你是好朋友。”方修然那边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可是我看到你和江屿走得近就会难受,看到你伤心的时候我比你还难过,你对着我笑的时候我会不自觉地被感染,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的心情就左右着我的心情。”
方修然一边讲一边步履匆匆地朝着许知礼的病房赶,他抑制住上扬的嘴角,尽力平复语调。
“我才是最看不清自己心思的人,也许是从你解决碰瓷老头的时候……不,远在这之前,在你烈日炎炎陪我打篮球打到面红耳赤的时候,在你耐心教我每一道题的时候,在你看篮球赛的时候……”方修然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我就深深为你心动了。”
许知礼转头,看着方修然的身影。
逆着光,高大挺拔,丰神俊朗。
一如许知礼最初见到他的那样,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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