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许知礼手臂上划出一条血痕,脸上也挂了彩。他狼狈地爬起来,身上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似的,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他还穿着睡衣,纯白的睡衣也粘上了污渍。他拖着崴了的脚一瘸一拐在四楼躲了起来。
许知礼不敢回寝室,关上四楼楼梯的门,坐在门口听脚步声。
江屿如果下楼了经过四楼,声控灯也许会亮。
他只能等着江屿离开了才能回去。
他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只手揉着受伤的脚踝,一只手拿着手机无目的地翻来翻去。
江屿是黑化了吗?看着精神状态不对。
救命啊,谁来救救他。
他又痛又冷又困,撑着眼皮听脚步声。
他想回去了,好困。
江屿也许走了吧,寝室楼有电梯,江屿找不到人应该先走了吧。
又坐了半小时,许知礼实在撑不住了,扶着楼梯回了五楼。
走廊上一片寂静,深夜一点半,其他人都睡了。
自己的寝室关了灯,是江屿关的吗?
门也是关着的,许知礼摸摸口袋,庆幸钥匙还在身上。
他吸吸鼻子,穿着一层单薄的睡衣在地上坐了那么久,可能有些着凉。
回寝室冲包感冒冲剂预防一下吧。
许知礼拿出钥匙开门,黑暗中对不准钥匙孔,插了好几次插不进去。
许知礼额头抵着门,身体重心倚靠着门板。
好累。许知礼鼻子一酸,很想哭。
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开了门,许知礼连灯都来不及开就被扯进了一个怀抱。
他死死捂住许知礼的嘴,牵制住他挣扎的手。
江屿身上特有的香味漫进许知礼的鼻腔,明明和薄荷一样的冷冽清香,却让许知礼身体发寒。
江屿死死抱住许知礼,力道大的似乎想让他化为血水融进他的骨肉里。
许知礼被抵在门板上,挣扎不动,呼喊不得,他瞪着江屿,眼泪顺着眼角滑到江屿的手心,眼睛里是绝望和痛苦。
江屿呼吸都在发颤,疯狂而偏执地看着他。
许知礼哀求,不断摇头。
江屿,不要这样。
求你了。
江屿开始拉扯他的衣领,许知礼疯狂反抗挣扎。
他死命推拒江屿的身体,嘴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绝望中的反抗是最有力的,江屿一时没压制住。
许知礼跌坐在地上,受伤的脚站不起来,胳膊上的伤口在拉扯中二次裂开,染红了他纯白的睡衣。
许知礼声嘶力竭想要呼喊,又被江屿捂住嘴。
许知礼靠在门上,剧痛无比的身体已经失去知觉,他只觉得很冷,很困。
他卸下力气,两只手无力地垂下去。
他半睁着眼睛看江屿,麻木,绝望。
江屿停住了解扣子的手,捂住他嘴巴的手湿漉漉的,都是他的泪水。
江屿心如刀绞,苦笑一声。
一只手捂着他的嘴,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红着眼睛凑了过去。
江屿的吻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隔着手背亲吻了他。
嘴里尝到的泪水尽是苦涩,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许知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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