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快走!”
赵良旭呆了:小丑竟是我自己?
“少爷!等什么呢?快走啊。”男子上来,拉住他的胳膊,往外拉。
“你们是谁?”赵良旭不动,“谁叫你们来的?”
“自然是老爷。”男子答道,“老爷就您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让您受罪?”
“父亲不会这么傻,金鹰司不是这么好闯的……”赵良旭甩开他,“你快走,别连累我。”
如今的局势本就对赵家不利,绝对不能错上加错,让事情雪上加霜。
“的确是老爷让我们来的。”男子拿出腰间的令牌,“您放心,外面有人接应我们。”
赵良旭迟疑。
“少爷,如今赈灾银案牵扯这么多,您就算留在这,也是死……”
“可我出去,会连累赵家。”赵良旭尚且还有理智。
这件事,他肯定会被从重发作,但父亲说不定能保下一命。可若他跟着出去,父亲也是会被连累的。
“少爷。”男子又掏出一块令牌,“您放心,背后还有人支持我们。”
赵良旭看到那块令牌,明显楞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议抢过令牌,久久不语。
“快走少爷。”男子拉过他的小臂,带着他逃出牢狱。
赵良旭还处在震惊状态,心中也有些犹豫。但此刻出了牢狱,他便也彻底放下犹豫,与男子在烟雾弹,还有死士的掩盖下,逃离了金鹰司。
次日,皇城。
奉天殿。
为了不见人,晋明帝早早就在朝堂上坐着了。
今日,他要处理赈灾银一案。
随着天色逐渐明亮,大臣们依次进入宫殿,安静站好。
“陛下,人齐了。”李澜一在一旁提醒。
晋明帝闷闷的“嗯”了一声,开口,“昨日金鹰司来报,齐王已解决赈灾银案了。为何今日又说,这件事并未了?”
“回父皇,金鹰司并没有所谓的犯人。”似王从众人间站出,“金鹰司说犯人是赵良旭大人,但既然确定,为何犯人不在?儿臣觉得,这其中有些问题。”
“金鹰司报,昨夜发生劫狱案。”林砚插嘴。
“父皇,金鹰司是什么地方,那是连苍蝇都进不去的地方。”说着,似王瞥了眼林砚,“除非什么人授意……”
“金鹰司直属父皇,似王的意思是……父皇授意?”林砚回怼。
“谁授意,太子殿下不知道吗?”似王直起身,嗤笑道,“金鹰司现在,不是太子殿下直属的吗?”
“本宫不敢,金鹰司是父皇的,就是父皇的。”林砚脸上是温柔的笑意,“四弟怎么还将白的说成黑的了?”
两人之间顿时硝烟四起。
“好了。”晋明帝开口,“赵尚书,你不准备说什么吗?”
“回陛下。”赵尚书连忙上前,“臣只有这一个儿子,犬子性情温良,必不可能干出这种事的。必定是有人打算栽赃陷害犬子!请陛下作主!”说罢,人一跪,不断磕头。
如今,晋明帝手中只有金鹰卫呈上来的罪状。
上面虽然有赵良旭的落款,但到底只是一张纸,只要说它是仿造的,咬死不承认,谁都不能拿他怎么样。除非……赵尚书吞了吞口水,除非决心要将他赶尽杀绝。
他总骂儿子出去鬼混,乱赌。
但他这,何尝不是一种赌?
“陛下,金鹰司在城外一座院落搜到大批官银。只说那院子的主人与我儿相交甚笃……但臣调查过了,那人与曹大人也有来往。”赵尚书微微抬起头,“还经常与曹大人吃酒……”
朝中气氛诡异的安静。
“如今犬子不见,不正是有人栽赃陷害!”赵尚书道,“所有屎盆子都能往犬子头上扣……老臣,愿以全家性命,恳求陛下主持公道!”
因为人证的缺失,让这件事像一条乱麻。
就在堂上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响起一声嗤笑。
“呵~说起来,真是不巧,本宫昨夜闲逛,正巧抓了个人。”林砚唇角微勾,看上去不可一世。
赵尚书面露不解。
“父皇,能准许孩儿将那人带上来吗?”
“嗯。”晋明帝闷闷的回他。
须臾,一男子被压了进来。
男子身上还穿着囚服,脸蛋黑黑的,一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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