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的眼睛很漂亮,用别人的话来说,是一双标准的含情目。最近几年,这双眼睛不含情了,看人的时候清冷得很,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他用这双眼睛,看着江飞。
可江飞并没有因此心虚,他坐下来,继续说:“我追求一个女孩子,她喜欢藏区,我就跟着去了,在藏区待久了,她又想要释放心灵,我也跟着做了。”
“我对你当舔狗的过去一点兴趣也没有。”荣幸实在听得暴躁。
然而这些经历,在江飞看来却弥足珍贵,他一挥手,笑着说:“我不指望你懂我,没有人会懂我们这类人。”
“那现在呢?”荣幸问,“你是向我传教来的吗?”
“不是。”江飞说,“后来我不爱她了,她也不爱我了,我们分道扬镳,她去内蒙,我去了c市。但我在c市哪里都碰壁,只有一个理发店的小姑娘对我很好。”
短短三年,他的感情经历如此跳跃。荣幸揉揉眉心,强忍着不发火。
“那个小姑娘说,她喜欢我,但不能和我在一起。因为她要在大城市里扎根,就只能两手抓住面包。所以她和我分手没多久,就嫁给了当地的拆迁户。”他说完,冷笑了一声,“后来我就悟了。”
荣幸长吐一口气,心里评价着,当真是糜烂的前半生。
江飞一如既往地喜欢总结分析:“我悟出了一个道理,我之所以颠沛流离,感情得不到宣泄,因为什么,我没钱啊!我要在c市投资,我就得有本钱,我只能想到你了!”
荣幸冷眼看他,想不出为何当初可爱的大好青年变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他想了想,问:“你要多少钱?”
\&ot;三百,哦不,五百万。\&ot;
荣幸心里有了预设,还是被他说的数值惊住了,“我没有那么多钱,刚拍完电影,内裤都差点卖了。”话说得有些夸张,他希望江飞能懂这是拒绝的言辞。
江飞听不懂,“你别开玩笑了,你会没钱?你是你们家独生子,你们家财产都是你的。不要和我说你年过三十了,还揣着小年轻的自尊心……”
荣幸没听他说完,抄起桌上的什么东西往他身上丢去。丢完了才看见那是纸巾盒,他懊恼了一下,怎么不丢个烟灰缸过去?
江飞还是吓得瑟缩了,“还这么认真呢?”
荣幸沉默许久,说:“要不这样,你先回去和阿春好好把婚离了,等过阵子我工作结束了,你再来找我。”
“离婚啊。”江飞嘴边终于出现了苦笑。
荣幸留下了房卡和几张钞票就走了。开车之前,他拿起手机打开了通讯录,突然很想给颜莉打电话,想问问她这种时候会做什么?
她一定会把江飞臭骂一顿,然后站在阿春身边,一起处理接下去的事情。
阿春吗?荣幸翻开了阿春的号码,用简短的语言把江飞回来的事情告诉她。
如同预料的那样,阿春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问:“他回来不会想抢抚养权把?”
“他现在一穷二白,就算上了法院也不会占理。”荣幸说完,心里又有些悲哀,当初他看着江飞追求阿春,看着他们幸福地走进婚姻的殿堂生儿育女,没想到时过境迁,他们感情不在了,只剩下冰冷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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