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竹晚歪了歪头,将手中书向外推了推:“大概是因为,返乡只写了一章,过于仓促美好,例如这里。”
他指向最后一页。
【我终于回来了,我的大儿子哈蒙和小女儿西莉亚笑着扑向我怀里撒娇,诉说着对父亲的思念,我的妻子在一旁温婉的笑着,她总是这样温柔,一如既往,漂亮的红唇还像年轻时一样艳丽,身材也和玫瑰花一样妖娆,一点都没变。】
“主人公背井离乡十余年,走时儿子女儿还小,回来后早过了会对一个陌生人父亲撒娇的年纪,且在他参军前,他一家人的生计都要靠他去码头当脚夫赚取,家里不会有很多存款,妻子。”秋山竹晚顿了顿:“就算是靠织布和做鞋子,也不可能是年轻时的模样吧。”
“万一是美化后的描写呢。”
“不会的,这本书前面的描述荒诞凄凉,后面温馨柔软,反差强烈,比起现实,结局更像是一场梦,让我这么想的,是作者在倒数第二章的描述。”
【他太累了,战场上厚重的汽油味和呛人的硝烟味道让他在军营整夜整夜无法入眠,不过现在好了,战争已经结束了,他松了口气,把一直积压在胸口的浊气排出去。“在想什么呢,我亲爱的埃蒙。”一个战友突然从身后扑过来,勒住他的脖子。是一向没大没小活泼的安德烈,这个健壮年轻的小伙子,终于要回家去看他的未婚妻了。“她像一朵百合花那样娇艳欲滴。”他总是这么炫耀。“你也要去见你的妻子和儿女了,真让人羡慕啊。”安德烈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应付完过于激动的战友们,约定好回家要在酒吧点一大杯黑啤畅聊,他才躺在战壕的沙包袋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那个安德烈,死在第五章的结局了。”秋山竹晚眨了眨眼:“还有,比起战争结束后松了一口气睡在战壕的沙包上,中弹或者失血过多休克,才更合理吧,还有,第二章,也就是终章,他就回到家乡了,完全省略了收拾战场和返乡路途的思念和煎熬,所以说回乡只是镜花水月的走马灯。”
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才刚看到第三章,如果这本书是这样的结局,那我估计也不会看下去了。”
“欸?”秋山竹晚表情一僵:“抱歉抱歉,剧透了。”
“不,是我请您剧透的。”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这不怪您。”
秋山竹晚端起摩卡喝了口,将书里带的书签别进他第三次重读的地方,站起身:“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他想了想,还是在秋山竹晚离开桌子前问出了一个问题:“您的书为什么和我的不太一样。”
“嗯?”秋山竹晚一怔。
织田作之助认真的说道:“从刚才我就注意了,抱歉不是故意的,但一进店便目标明确的给人送上书的行为,的确很引人注目。”
他拿起自己的书:“大小,外包装的印刷都是一样的,不过您的书似乎印刷出了问题,字体的颜色要浅一些,字号也比我的书要大。”
怎么会有人无聊到观察这个,离的这么远,还能观察到。
秋山竹晚面上有些意外:“是吗,这本书是我在匿名论坛上认识的朋友提起的,他和我约定了咖啡店,本来说好是要带两本书一起讨论剧情,不过他临时有事,给我留了本书就离开了。”
“那个穿格子衬衫的人吗。”织田作之助皱着眉,很认真的指出秋山竹晚话语中的敷衍:“他不像是有事着急离开,倒像被人委托了送东西给您。”
秋山竹晚嘴角抽了
抽。
这才认真观察起这位突然搭话的人来。
因为织田作之助身上的气息太平和了,和普通上班族没什么两样,本身又是邮递员这样平凡无害的工作,秋山竹晚页数和字数的代码又都记在脑子里,不管怎么查,他都真的在看书,就没太警觉,只当是个普通的萍水相逢搭话者。
谁在外面时时刻刻警惕哦,生怕别人看不出你身上有秘密吗。
这一看不要紧。
流畅的肌肉线条,完美无破绽的坐姿,平稳的吐息,都标明眼前这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这确定是邮递员,而不是邮差吗。
虽说名字意义一样,但前者是合法,薪水微薄的工作,运送的信件和包裹,后者是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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