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缠着的并不是绳索,而是一条跟牛头分离却严丝合缝嵌在上面的铜蛇。
照片发过去不到二十秒,周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谭南山走开了几步,接起电话:“周老。”
周平江急道:“这是牛头锁,不管多少钱都买下来!”
谭南山一整个怔住。
牛头锁虽然不是国家文物,但也是流离失所了百余年的东西,因为是大件,又是被盗走的,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谭南山只是听说过,他以为牛头锁会是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毕竟“锁”这个字,给人的联想都不会太大,而眼前这个
周平江听他不说话,催促道:“小谭,你听到了么,多少钱都买下来,你应该知道它的价值。”
价值那可真是天价了。
谭南山看着吃力抱起牛头锁的唐煜:“已经被人买了。”
周平江急道:“什么人买的?”
什么人?
谭南山苦笑:“是唐煜。”
-
大半夜的,秦时律收到谭南山发来的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我劝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把唐煜领回去,不然到时候人跑了,我怕你连后悔两个字都来不及写。】
秦时律觉得他有病,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第二天一早,谭南山来找唐煜,刚要敲门,门就自己开了,走出来的人不是唐煜,而是余乐洋,“你等着,我去给你买药。”
余乐洋一头撞到谭南山身上,谭南山按着他头顶把人推开,“毛毛躁躁的,买什么药?”
余乐洋抬头看到是他,推开他的手说:“王辞拉肚子,我去给他买点药。”
谭南山看了看房号,“这不是唐煜的房间吗,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王辞昨天晚上开始就有点拉肚子,到了早上拉的越来越严重,人有点脱水了,他从洗手间出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谭南山:“谭哥,早。”
余乐洋说:“唐煜昨天抱着那个牛头回来,说是怕晚上睡着了被人打劫,让我们俩过来陪他,昨晚我们在这个房间睡的。”
谭南山站在这半天没看见唐煜,他问:“唐煜呢?”
余乐洋:“他卖牛头去了。”
谭南山一愣,现在还不到八点:“他去哪卖牛头?”
余乐洋嫌他烦:“不知道。”
唐煜说卖牛头的时候天才刚亮,王辞还在梦里,余乐洋也没睡醒,余乐洋本来是要跟他一块去的,唐煜说王辞身体不舒服,让他留下来陪他。
谭南山皱眉,心说这几个小崽子胆子也太大了,第一次来缅江,人生地不熟的就敢一个人抱着东西去卖。
好在唐煜没关机,谭南山电话一打通对方就接了。
唐煜没说自己在哪,只说自己在请人查验牛头锁的真伪,顺便还不忘问问王辞怎么样。
王辞不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开始上吐下泻,余乐洋和谭南山带他去医院挂水,一直到了下午唐煜打电话过来问他们在哪。
晚上的拍卖会王辞是去不了了,打了吊瓶他好歹不拉了,但也是浑身没力气。
谭南山见唐煜空着手回来的,问他牛头被他卖给谁了,唐煜说:“还不知道卖给谁了。”
谭南山好像猜到他把牛头弄哪去了:“你该不会——”
话没说完,霍军就来了。
霍军来找他们一起去拍卖会,他看别人花钱有瘾,虽然钱最后不是给他的,但看那帮冤大头一个两个的跟碎钞机似的,他看着爽。
“走啊,去拍卖会了。”看见王辞苍白的脸,霍军诶呦了一声:“这是怎么了,中毒了?”
王辞撑着病躯苦笑:“没中毒,就是有点水土不服。”
霍军啧啧两声:“果然是城里来的,就是娇贵。”
见霍军跃跃欲试的要去拍卖会,谭南山拦住他:“要不你今天还是别去了,我怕你受不了。”
霍军说:“别人花钱又不花我的钱,我有什么受不了的?”
谭南山看了眼唐煜,唐煜一副买定离手的淡定,看的谭南山哭笑不得。
-
今天是拍卖会的最后一天,拍卖的东西不见得多,来的人却不少,很多人都是奔着开开眼来的。
拍卖开始,不得不说,每拿上来一个物件都是叫得出名字好东西,但价钱也是动人心魄,令人头皮发紧。
拍卖师:“下一件物品是今天早上临时决定拍卖的。”
谭南山猜到是什么了,他看了看唐煜——这淡定劲到底是跟谁学的?
红布掀开的瞬间,霍军傻眼了
听着拍卖师详细的介绍牛头锁的来历,以及起拍价格,霍军面部表情抽搐,老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牛头锁是全场起拍价最高的一件物品,四千万起拍。
余乐洋愣了好一会,听着价钱不断上涨,他不可思议的问唐煜:“这东西,是你昨天跟霍老板买的那个,对吧?”
昨天晚上回到酒店,余乐洋对着那牛头研究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吓人,他就把牛头搬到洗手间去了,怕对着这东西睡不着。
大半夜的,王辞起来拉肚子还被这玩意儿给吓了一跳,最后被唐煜搬去了门口看了一宿的门。
余乐洋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认错,然后就听见唐煜“嗯”了一声。
余乐洋:“”
所以他为什么要担心他乱花钱?
余乐洋一言难尽又佩服的看着唐煜,耳边是不断上涨的的叫价,他突然觉得唐煜也不是很败家,虽然他花钱无度,但他赚的也没个数。
之前一幅画卖了一千万,现在两百万买了个牛头,转手就是好几千万!
余乐洋觉得以后他可以不再管唐煜花钱了,唐煜过手的钱跟他所认知的钱好像不是一个次元的,或者说更像是一个阳间的,一个阴间的
牛头最后以一亿两千万的价格被人拍走,唐煜从始至终都没回头看过一眼拍走牛头的人,他站起来:“走吧。”
唐煜发现他们几个脸色各有各的精彩,他奇怪的问:“怎么了?”
谭南山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没怎么,就是觉得秦时律不工作应该也没多大问题。”
唐煜:“!!!”
这叫什么话!
秦时律不工作他岂不是要饿死了!
唐煜皱起眉头:“秦时律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谭南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没遇到困难,霍老板可能遇到困难了。”
唐煜看向呆坐在那石化了的霍军:“霍老板,你没事吧?”
霍军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这小子,真是——”
“霍老板。”谭南山除了刚认识霍军的时候叫他霍老板,之后就再也没这么叫过他,“银货两讫,落子无悔,霍老板该不会想坏规矩吧?”
很少见谭南山认真,霍军愣了一下:“说什么呢,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第一天干这行,我要是想弄他,你以为你一个外地人拦得住?”
闻言,谭南山再次露出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也对。”
霍军白了他一眼:“瞅你那样,护的这么紧,你别是对人小唐有想法吧?”
谭南山说:“我可没那爱好,对我弟婿有想法。”
霍军从没问过他们的关系,听谭南山说唐煜是他弟婿,霍军稍微愣了一下以表敬意。
霍军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稍稍惊讶一下也就过去了,他看着唐煜说:“我就纳了闷了,你这个年纪到底是怎么做到眼睛那么毒的,那东西你昨晚一眼就看出来了吧?”
穿书前唐煜每天闲着没事干,喜欢的东西都会有专门的人送到他面前,不用东奔西走,也不用费心思赚钱,闲下来的时间就研究各类古董和书籍,他还有个老师,快九十岁了,什么稀罕玩意儿都见过,唐煜耳濡目染,知道的自然也就比一般人多了点。
要说霍军不酸那是不可能的,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让人给骗走了,他那颗心都快酸的发酵了。
霍军吓唬他:“你一会从这出去的时候小心点,这里这么多人,什么路数的都有,知道这东西是你卖出去的,当心他们绑架你。”
唐煜一点都不怕,他说:“只要你不喊,就没人知道牛头锁是我卖出去的。”
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唐煜懂,所以他才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去看那个买走牛头锁的人,只要他表现的事不关己,就不会有人知道卖牛头的人是他。
整个拍卖场,只有这里的老板知道牛头锁是他带来的,就连台上的拍卖师都不知道,所以他很安全。
霍军服了他了:“要不你留在这别走了,跟我合伙做生意吧,我看你这火眼精金挺适合干这行的,我出钱,你出眼睛,咱哥俩发家致富去!”
唐煜的人生目标可不是劳心劳力去发家致富,他摇头:“我不要,我老公还在家等我呢。”
霍军像个人贩子一样循循善诱:“男人嘛,哪还找不到个好的,你老公有你会赚钱吗?他赚的有你多吗?他每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有你一个牛头卖出去的多?”
霍军的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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