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唐煜就再也没有开口叫过林宜“妈妈”,他留在这也不是真的为了替她消灾。
他长这么大没被人骗过,连他都觉得自己蠢,更别说这事儿要是被秦时律知道了,秦时律会不会觉得他天生就是个傻子?
更何况他还在跟秦时律冷战,这么回去等于认输,他也不是输不起,只是抛开林宜利用他这一点,他还是觉得这事是道德问题,秦时律作为他们的孩子,得管。
晚上秦时律来林家接人,到了之后连根毛都没看见,林勉说:“小唐已经走了。”
秦时律:“”
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秦时律回到家,唐煜正在吃晚饭,看到他回来,唐煜碗里的饭都没吃完,放下筷子就上了楼。
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秦时律,他想了一天,觉得自己被利用,说到底还是因为秦时律。
要不是因为他,林宜也不会拿他当筹码。
所以,是他害他被骗的。
唐煜进的还是主卧旁边的客房,秦时律耐着性子,在他睡着后把人抱回房间。
两天都没好好说过话了,秦时律把人搂进怀里,摆弄着他的手:“手不大,脾气怎么这么大?”
怀里的人皱了皱眉头,像是对他的话有什么不满。
秦时律亲了亲他的指尖:“一点都不乖。”
第二天唐煜睁开眼,看见的又是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不然怎么会一连两天他都睡在隔壁醒来却是在这?
秦时律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又不在了,张婶说,唐煜又是一大早出门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天,最后到底是秦时律忍不住了,中午他去林勉那接人,林勉和林宜看到他都表示有点意外。
林勉说:“他已经两天没来了。”
秦时律怔了怔:“谭南山不是说把他送来了吗?”
林勉也不知道,他还以为唐煜这几天没来是想开了不跟秦时律闹别扭了,居然连着几天都没在家。
秦时律看向林宜,唐煜为了她跟他吵架,以他的性格,他应该跟着林宜这个打小队队长才对,怎么可能脱离队伍好几天都不来?
“你跟他说什么了?”秦时律到底还是了解他这个母亲的。
林宜本来还在担心唐煜会不会出什么事,听他这么冷声冷气的一问,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对,我是说了什么,我说他傻,连我在利用他他都看不出来,我让他走,让他离我远点,让他少管闲事,这不是你希望的吗,我按照你希望的把他赶走了,你现在冲我发什么火?”
他们母子俩见面就没有一次好好说话的,林勉看着头疼:“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
林宜指着秦时律大声吼:“你看他像是要跟我好好说话吗?我是欠了他的?”
秦时律皱着眉头,他从来都不理会林宜的态度,但这并不表示林宜的话唐煜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不知道唐煜听到这话会是什么反应,那么坚定的要站在正义的一方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只是被利用,心里一定会很难过。
想到这秦时律又有点生气,都这样了还跟他冷战,每天按时按点的往外跑,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秦时律烦躁的看着林宜,语气一点都不客气:“你最好祈祷他别出什么事。”
林宜气急了,随抓起个玻璃杯朝着秦时律脚边砸了过去:“你给我滚!”
碎裂的玻璃杯崩到秦时律的裤脚上,秦时律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出了门就给唐煜打电话。
唐煜的电话关机,他又打给谭南山。
谭南山接到电话:“人又不见了?不会吧,他今天早上还来我这了,十点多才离开。”
秦时律冲人发火:“你不是说你把他送你家去了,人走了你不知道?”
谭南山觉得他莫名其妙:“我知道,但你也没问啊,我都跟你说了,这事儿不解决你就等着他继续跟你冷战,你自己听不进去,现在来怪我?”
秦时律哑了火。
谭南山也好奇唐煜会去哪,“我帮你问问他朋友,实在找不着你就等他晚上自己回去,又丢不了。”
不知道他急什么,只是冷战,又不是闹离婚。
谭南山打给余乐洋,余乐洋说唐煜前几天都去了他那,今天没去。
谭南山问他:“你知道他还能去哪吗?”
余乐洋想了想说:“他也没什么地方去,要不你去哪家叫韵阁的茶楼看看?”
半小时后,秦时律跟谭南山同时到了韵阁,两个人在门口碰面,互相看了一眼,谭南山啧啧两声:“该。”
秦时律也觉得自己活该,没事跟小孩置什么气。
韵阁包厢不少,不可能让他们一个一个的找,恰好秦时律拦住的茶女是上次给他们结账的那个,小姑娘还记得他。
“是您啊,您是来找您先生的吗?”小姑娘说,“他跟另一位先生在楼上包厢呢。”
秦时律眉心一蹙:“另一位先生?”
小姑娘带他们上了楼,一掀帘子,榻榻米上的两个人跟被人定住了似的,呆呆的看着门口
唐煜正悠悠哉哉的端着一杯茶,看到秦时律,吓的他手里的茶杯一晃,差点烫到自己。
王辞则是像个做错了事的倒霉孩子一样嘴角抽搐了几下:“小爷,救,救我。”
刚才王行的电话打到王辞这,问他知不知道唐煜在哪,王辞在唐煜的授意下撒了谎,说他不知道,结果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抓包了。
王辞还是有点怕秦时律的,看着秦时律看他的眼神,他心里有点突突。
唐煜手一伸,不堪一击的胳膊仗义的把王辞挡到身后,猫视眈眈的看着秦时律:“你别碰他。”
秦时律:“”
谁他妈想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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