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仿佛一张张衰老褶皱的鬼脸在等待男人的自投罗网。
谢哥不擅长想象,他自讲台方向找起,蹙眉将外套袖口拉低了点,挡住内中纯白的衬衫,手指一接触到菊花便察觉某种独属于塑料的冰冷感,而裹在塑料支架外的纤薄布料又带着肮脏的黏腻感,他左手拿着手电筒向内照射,右手拨弄着菊花团。
他的动作牵扯着假花颤动,仿佛这一团菊花都活了过来,在他掌下扭曲招摇。
这里没有。
男人心中的抗拒厌恶愈加严重,但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静平缓的搜寻节奏,以防一时冲动错过手表,那样就要再找一次。
寻找的时候连内侧的菊花也要弯腰去碰,他的脸距离那盛裹过无数尸体的玻璃棺材不过寸余,几乎可以闻到今早残留在其中的腐朽气味。
他莫名感到一种压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压着他脖颈向下,向下……
嗬!
男人猛地站直,方才脖颈后的搔痒不似假的,他強迫自己对抗那股压力,咬紧牙关站得笔直,手电筒射向窗口:无人。他身体有几分僵硬,缓慢地,谨慎地,拿着手电筒转过一周:没有人。
他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但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加快了脚步,目光尽量避开中间的玻璃棺,饶是如此,当他到达背对大门的位置时,依旧从倒影中看到了自己惨白的面无表情的脸。
谢哥胆子不小,方才的异样不足以让他胡思乱想。
但是他渐渐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恶作剧,是青年吗?自己跟他无冤无仇,甚至还会帮他带吃的,或者是他晚上参加应酬的玩笑?是真心话大冒险?目的是戏弄自己?
谢哥这样想着,目光越发冰冷。
掐断保险丝让告别厅停电,熟知他巡视的时间,还有刚才语音中对面刻意压低的声音……
就在谢哥几乎要认定这是一场针对他的恶劣玩笑时,深埋入白色菊花中的手默然触到了一个更冷更硬的东西。
手表。
谢哥指尖勾住金属表带:难道是真的?
就在他马上要将手表拿出来的时刻,一声巨响传来,分神时刻手表已经跌落在地,男人猛地站起身,手电筒射向声源——是告别厅的门。
是敞开的门被大力关闭的声音。
然而他是将门关好进来的。
坏锁。
谢哥盯着门,看了许久,才挪回手电筒,从刚才手表落下的声音听来肯定是掉在地上了。男人暗暗希望不要摔坏那块表,表的主人看上去很不好相处,如果要纠缠的今晚未必能平静。
他这样想着,不得不屈膝跪在地上,钻进团簇的假花底下。这里经年不扫,已经落满灰尘,他屏住呼吸,这里睁不开眼,黑黢黢一片,只能在肮脏的地面上摸索,摸索着,直到他摸到了一只干瘦的,指甲纤长的……手。
谢哥立刻后退,那只手反抓住他胳膊,下一秒疯狂诡异的尖叫声响彻耳畔:“啊——!!!”
男人死死咬着牙,单手护着一边耳朵做着徒劳无功的抵抗,那声音像是一名老妪,又像是蝙蝠,扎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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