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谢诘打开锦囊,里面是折叠着的一小张纸条,纸张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太平书斋”四字,谢诘不解其意,问:“这是何意?”
公公道:“大人去了便知,咱家只是替陛下传话,具体也不敢多问。”
谢诘将锦囊揣进衣袖,迈出玉堂,见阮青河与常远泽已经离开,只余下孔万山在殿前等他。
看见谢诘出来,孔万山上前相迎道:“他们说有事情处理,都先一步离开了。”他上下打量谢诘一遍,好奇道:“公公特意留下你,是说了什么事吗”
谢诘摇头,“让我去一个地方,其他并未多说。”
孔万山并没有往深再问,拱手道:“太傅早去早回,万山便不叨扰了。”
太平书斋离雍都的闹市较远,与太明书院只隔着半片天然湖,往来这一块的大多是文人和学子,碧绿澄澈的湖面上,行廊曲折,中间有一座亭楼,屋檐四角雕成鸟雀状,展翅欲飞,便是太平书斋。
谢诘在太明书院时,也常来这里,轻车熟路便到了亭楼门前,看守书斋的斋长是一位一只眼睛失明的白须老人,满面慈祥道:“谢生许久没来这儿了近来可好?”
谢诘拱手道:“一切安好,书斋有没有来过什么人说等我”
老斋长思考许久道:“有的有的,瞧着记性,只顾着看见你高兴了,差点忘了要紧事,谢生上楼左边最后一个房间,里面有人说是等你。”
谢诘拜谢后,拾步上二楼,书斋二楼存放着大量书册和典籍,除了借阅一般不会有人在上面过多停留,左右隔间一般情况下里也都是存书。
谢诘到门前停下,门扉虚掩着,里面有很低的交谈声,谢诘抬手轻敲了两下,很快有一位年轻书生过来,打开了屋门,看清谢诘后,向里面喊了一声,“太傅过来了。”
年轻书生一边伸手招引谢诘进屋,一边道:“虞老在里间等太傅,大人随学生进去。”
谢诘进到屋内,见里边坐着站着有七八个少年,皆是书生样貌,清秀斯文,眉目干净,谢诘不禁问:“你们是”
年轻书生道:“我们在虞老座下求学。”
谢诘颔首,他模糊听人提起过,虞经海从朝廷辞官后,在太明书院当特邀的讲师,身旁也收了几个弟子。
虞经海盘坐在半局残棋前,听到谢诘进来,并未抬头,招了一下手,示意谢诘坐到对面,“太傅陪老夫下完这副残棋。”
谢诘依势坐下,捏了一枚黑子在指尖,细细打量棋局,见黑子交错纵横,布满棋盘,白子力微,已有败势。谢诘将已经拿起的黑子重新放回了瓷盅,道:“恕谢某才疏,无法与虞老对弈。”
虞经海抬眼,肃然道:“你师棋艺称绝,在世时无人是其对手,你怎能对一副残棋就束手无策”
谢诘道:“谢某惭愧,吾师所精之物,我皆不通。”
虞经海厉色道:“你是不通还是不屑与老夫下这盘棋”
谢诘面色依旧平静道:“虞老胸有成竹,已经确信何方能赢,何需再下”
虞经海也将手中棋子扔进了瓷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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