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诘内心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小厮离开后,他便展开了信纸。
近日因科考放榜,雍都内人心浮动,流言遍布,廷尉府接到举报,称监考考官中有人徇私舞弊,经调查核证,全部属实。但在问询过程中,牵扯到一桩旧案,明德五年科考,考生谢诘与阮青河试卷有替换之嫌,涉案官员已被拘捕,对于事实供认不违。
谢诘捏着信纸的手指颤抖,撕拉一声,信纸被他决然地撕成了两半,似还不放心,纸张交叠,又连续撕了数遍,直到信纸在他手里变成了一堆绝对拼不起来的碎渣。
他将碎屑握紧手心,掌心渗出的汗水将上面零落的字句濡湿,粘连成一团。
他想强迫自己忘记信上的内容,当一切都未发生过,但前提是这封信只有他与常远泽二人知道,才能自欺欺人的保守秘密。如今,已经不可能了,常远泽将信递给他的同时,是否也写了一份折子奏呈给陛下,似乎不言而喻。
他让自己镇定下来,疾步返回府邸,欲换官服进宫见圣,但却在谢府门前停下了步子。
谢府门前里里外外围了上百名学子,谢诘看到有些人穿着太明书院的院服,有些是普通书生,群情激愤,领头的书生道:“放我们进去,我们要见谢太傅。”
被一众学子围在中间的荣邪,用后背紧抵着门,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吓得不轻,几近央求道:“你们不能进去,公……公子他不在,你们先……回去,他……他回来了,我给你们说,你们再过来。”
领头书生道:“好,我们不为难你,我们在这里等谢太傅回来。”
荣邪急得满了通红,连连摆手否认,“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先回去。”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太傅回来了。”
众人闻声,全部向谢诘站的方向转身,上百双视线宛如实质。
荣邪最先反应过来,脚下步子一绊,直接滚下了台阶,来不及顾及身上摔疼的部位,迅速起身,跑到了谢诘身前,抬臂将谢诘挡在了身后,突然有了底气,但气息仍是不稳,仰高了下巴道:“你们来……来做什么!信不信我现在报……报官。”
人群压根不理会荣邪,“太傅”“先生”的叫声一片,一人从人群中迈步出来,恭恭敬敬向谢诘拱手一拜道:“我们得知明德五年的科考,因为太傅的试卷被人替换,才致使名落松山。我们今日特意过来告知太傅,希望太傅能对此事追究到底,为自己寒窗几十年给他人做嫁衣之冤,亦为了大雍科考的公正性。”
附和声四起。
“将当年涉案之人全部绳之以法,定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给太傅自己,亦给我们万千科考学子一个说法。”
“我们替太傅鸣不平,亦为自己鸣不平。”
“今日不追究到底,便无敬畏之心,明日被替换试卷者皆是你我。”
荣邪忧心地转头看谢诘,“公子。”
谢诘脸色惨白,紧抿的唇缝间有鲜血渗出,他轻轻地拍了拍荣邪的肩膀安慰,望向一众学子,稳声道:“此事还未查明,恐有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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