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再来。”
常远泽将茶杯握在手里,犹豫半瞬,出声道:“公事已经处理完了。”
谢诘起身的动作微僵,道:“常大人是猜到我要问什么了”
常远泽慢条斯理地拨开白瓷杯里的茶沫,浅呷了一口道:“你既刚去过国师陵,我若猜得不错的话,你还是不相信国师会自杀,想问这么多年过去了,廷尉府对于此案可有其他线索和进展。”
他将杯子放回桌面,注视着谢诘道:“很遗憾,并没有。”
对于这个回答,谢诘早有预料,他并没有显出多大失望,缓声道:“我此来确实是因为师父,但与以往不同,我这次不质疑自杀的真实性,而是想知道她为何自杀。”
常远泽眸色微变,“谢大人这是在与常某开玩笑了,谢大人做为国师生前最喜爱的弟子,理当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若连你都不清楚,其他人又怎会知晓”
谢诘坚持道:“你知道,若当真不知道,为何连死者自杀的动机都找不到,便驽定她一定就是自杀。”
常远泽的手指滑着杯沿道:“强辞诡辩,毫无根据!”
谢诘却突然放缓了声音,柔声提起了另一件事道:“孟阔是太仓令刘大人的远方侄子,常大人可知晓”
常远泽握着瓷杯的手刹那收紧。
“大人试试看,如果谢某不顾生死将这桩还不算旧的案子再次翻出来,常大人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太仓令”
“你在求死。”常远泽咬牙,字句几乎从唇齿间挤出,眸内杀意渐起,“逝者不能复生,你死死揪着旧案有何意义,你也不是愚钝之人,背后牵扯着什么,想来已经非常清楚,为何明知不可为还要强为”
谢诘平静道:“谢某已经死过一次了,孤身孑然,毫无挂累,今日死明日死与如今的我而言,并无差别。我并非有心胁迫常大人。”他的目光扫过案桌上摊开的案卷,茫然道:“大人清正廉洁半生,是百姓口中交口称赞的好官,谢某并不想让事情发展到你我都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求一个真相,也仅仅只求一个真相。”
不知是西漠苦寒,还是连月病症的折磨,短短一年不到,谢诘消瘦了许多,袖口露出半截苍白的手腕,骨节嶙峋,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亦明晰可辨,瞧着只是比死人多了一□□气,常远泽不知不觉也软了语气,叹气道:“为何非要知道你既已经平安回到雍都,前尘往事忘去,过好当下,才是明智之选。”
谢诘扯唇扬起的笑容虚渺,“苟活于世,总要寻求一些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国师费尽心力,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常远泽正身道:“罢了,不过是一些扑风捉影的猜测,告诉你也无妨,听后你要如何理解,便是你的事了。”
他稍稍思考了一下道:“谢大人可还记得国师是何时去逝那一年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
“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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