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亡了。”
明明屋内暖和,谢诘却如坠冰窖,他不可置信,歇斯底里,“一切都是你设的计是不是从平戎战败至今,都是你设的计,你到底要做什么?死多少人,你才肯罢休!你不但不顾及横阳数万将士的生死,你连与此无关的百姓也不在乎。一个一个将领皆被你逼到走投无路,到底是为什么,他们做了什么,你就那样容不下他们。”
阮青河端着粥碗,依然神色平静,“师弟,你又错了,不是我容不下,是朝廷是陛下容不下,我一遍一遍给你说过,我只是臣子,我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忠君之事。”
谢诘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师兄,眼前的人样貌五官明明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却变得无比陌生,他喉中血腥翻涌,嘶声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管是你,还是陛下,你们都一样!”
阮青河的眼帘微垂,眸中显出一抹浓重的沉痛,哑声道:“你是能替任何人想,却从来不愿意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想一想,朝局诡谲,帝心难测,我能走到如今,在你眼里就是如此卑劣不堪,残害忠良的奸逆小人。”
谢诘强压下喉中的血腥味,从唇齿间艰难的挤出一个字,“滚。”
阮青河却大力的搬过谢诘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像是从中试图找到一点动摇,“你我刚见面就要这样吵吗?”
“滚。”谢诘挥开了阮青河的手,他哪里想和他争吵?他连一点矛盾和误会都不想和阮青河有,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血淋淋的事实。
血沫从谢诘的口齿间溢出,他再也忍不住,侧身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阮青河手忙脚乱的给谢诘擦拭唇角的血迹,字句颤抖,“你莫要动怒,我现在就出去。”他努力克制着,不敢再碰谢诘,直到容邪进来,他才慢慢的退到了屋内一个稍隐蔽的角落。
容邪扶着谢诘,本打算让他躺下,谢诘却突然伸手,拽住了容邪的前襟。
容邪身体僵硬,他感觉到有一束冰冷的视线,直射在背部,谢诘却倾身往前,将身体的全部重量落在了容邪肩上,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脖颈,“翡城情况如何?罗临逸还好吗?”
容邪咽了口唾沫,轻轻的拖住谢诘的身体,结巴道:“容容邪不知。”
谢诘无力的闭眼缓了半刻,才继续开口道:“知道多少,便说多少。”
“我”容邪想往后看,但姿势不允许,“公子休息一会儿吧,容邪不能说。”
谢诘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他推开容邪,掀开了被子,穿鞋下床。
容邪拦不住谢诘,慌乱的快哭了,“容邪说,罗临逸从翡城起兵,半月不到,已经连续攻下沛城桑城郦城数座城池,如今已经兵临月城城下。”
谢诘停下了手中动作,月城?以这种攻陷速度,再有三个月,罗临逸就能攻至雍都,可他却清楚,罗临逸只能到此了,月城易守难攻,富饶繁华。又是大雍直入腹地最后的一道屏障,阮青河绝对不会允许罗临逸拿下月城。
谢诘要前往月城,任何方法,任何手段,他要告诉罗临逸不要中了阮青河的计谋,与大雍为敌并非上策,只有返回横阳,才是保全之法。
月城之内家家户户家门禁闭,除了城外如雷般的战鼓与冲锋的号角声,刀兵相撞的厮杀声外再无其他。
谢诘还没有走近城墙,便被一位士兵拦住了去路,“想找死吗?听不到战鼓号角”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放他上去。”
谢诘转头,看见阮青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背后。
谢诘顾不得其他,他推开士兵,匆匆攀上了城墙。
满天带着火的长箭,遮天蔽日,迎面飞向了城墙下的铁骑之军,骑在战马上的士兵,接二连三从马背上跌落,瞬间被地面尸体上烧着的大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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