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往后又退了退,军中之事他所知不多,也不太想去了解,世事繁杂,难得糊涂。
屋内争论的声慢慢小了下来,有穿着铠甲的将领推开门,大跨步迈出,谢诘大多只是面熟,对不上名号。突然门内却出现了一抹墨绿,谢诘目光一滞,风依梧的背影已经穿过院子,从视线中消失。
众将领离开后,谢诘在护卫的示意下,抬步进了屋子,罗临逸站在墙壁上贴的一副巨大的地图前,他穿一身玄色铠甲,铠甲上的甲叶打磨的精细锋利,身后披一件等身的紫色披风,脖颈处的披风扣上镶嵌着一枚暗红色的玉珠,未戴头盔,乌发束起,鬓角有几缕发丝散下,威严中平添了几分不羁。
谢诘一时哑言,罗临逸现下的装扮,看着似乎随时要提枪上战场,他到底要如何开口给他说一件与战事无关的事情。
谢诘犹豫间,罗临逸已经转身看见了他,几步到谢诘面前问:“先生今日特意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谢诘缓了口气,把脑海中纷乱纠结的思绪压下,道:“小寒不见了,我害怕他独自逃出城,去找沁阳。”
罗临逸一愣,神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拉了把椅子让谢诘坐下,“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
“昨天早晨。”
罗临逸道:“我知道了,我会派人留意寻找。”
谢诘摇头道:“你专心战事,莫要为此事分心,我来寻你,是想问能否放我出城,我想亲自去找找。”
“不可。”罗临逸严肃道,并没有丝毫妥协松口的可能。
谢诘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要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罗临逸蹲在谢诘面前,抬头郑重道:“军中若任何人看见小寒,定将他平安带回来。只是这几日情况特殊,先生待在城内,哪里都不要去。”
谢诘警觉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罗临逸眸中墨色浓重,道:“先生不必忧心。沁阳侵犯大雍日久,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谢诘在焦灼中等待多日,但等到的不是江寒找到,也不是沁阳大败,而是翡城又一次城破。沁阳的兵马像是从天而降,直接出现在了城内,烧杀抢掳,满城嚎哭。
谢诘被混乱的人群裹挟着往暂时隐藏避难的暗道走,身边有紧紧抱着孩子的妇人,怀中的婴孩刚张开口,啼哭声还没有传出来,便被母亲惊慌地捂住了口鼻,众人推搡,践踏,往前拼命地挤入暗道。
因常年遭遇沁阳侵扰,翡城地下挖了交错纵横的暗道,进口四散在城内各处,里面备了食物和水,城门一旦被攻破,百姓便会自发躲进暗道,暂避危险,等待救援。
当时平戎战败后,在沁阳残暴嗜血的弯刀下,翡城没有成为一座死城,并且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生机,也是因为这些暗道的存在。
谢诘四周全是惊惧逃命的百姓,如洪水一般涌向石门,突然,落在后面的人群中不知谁惊恐的大喊了一声,“沁阳蛮子摸过来了。”
话音未落,便听到了凌乱的马蹄声,迅速逼近,伴随着嘹亮的吆喝与口哨声,骑在马背上的沁阳士兵横握长刀,纵马冲进入群,刹时,刀刃掼入一人身体,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旁侧人惨白无血色的面颊。
狼入羊群,百姓不顾一切扑向还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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