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阮青河发怒的视线道:“你自己说与他无关。”
“诓你的话你也信!师父说你愚钝,你还真是愚钝,我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让左氏消失,左氏消失,对我有什么好处,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是有多愚蠢,要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做,”阮青河咬牙切齿,“事情至此,你谁都不怀疑,只怀疑我,还真是我的好师弟。”
谢诘抓住了阮青河揪着他衣领的手,认真道:“我从未驽定这件事情是你,我也期望绝对不是你。”
阮青河缓缓松开了手,撤开身子,只听哐的一声,屋门被打开又关上,屋内重新陷入安静。谢诘单手撑着床榻,沉重的换气,许久之后脑中的嗡鸣与眩晕才稍稍减退。
孟阔的突然自杀,让案子彻底陷入了死局,常远泽不愿意继续往下查,他自有一套说辞去应付陛下和朝臣,怎样的说辞,谢诘已经不在意,只是恍惚觉得从一开始他便不应该入朝为仕,也不该在这个案子里越陷越深,可是如今想脱身,还脱得了吗?
谢诘从廷尉府回来,便关在书房写上奏呈疏的折子,扔了满地的草稿,荣邪端着药进去,连蹦带跳的避开地上的纸团,屈膝蹲在谢诘书桌旁,把药碗轻轻推到他手边,“公子,先喝了药再写吧”
谢诘接过药碗,一口饮尽,喝完才疑惑道:“哪里来得药”
荣邪道:“阮大人府上的人专门送过来的,让荣邪监督公子每顿都按时吃。”
谢诘盯着白瓷碗底部还残留的一点药渣,轻声问,“你没有问,是什么药”
荣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垂下头自责道:“荣邪没问,觉得阮大人应该不会害公子。”
谢诘将药碗放回到荣邪端的盘子里,似是自嘲道:“我以前也觉得他不会……”
这一声并不重的叹息,把荣邪吓得直接带了哭腔,“是荣邪的疏忽,这药以后我们不喝了。”
谢诘摇头,“药不会有问题。”他手里握着一枚铜钱,攥紧在掌心,他答应过师父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占卜算运,终究还是食言了。
谢诘递上去的折子,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几日之后,执金吾却围了谢府,为首的缇骑从人群中迈步出来道:“逮捕左府亲属一事朝廷下旨由我们负责,至今所有人都已抓捕归案,唯独不见左行玉,我们接到举报,说有人看见左行玉失踪当晚来过谢府,望谢太傅配合,随我们走一趟。”
谢诘看着满院挂刀的执金吾,平静的走下台阶道:“好。”荣邪哭嚎着从院子追到了门口,被几名执金吾横刀挡进了院内。
廷尉府的监狱谢诘去过许多次,却是第一次来到执金吾下属的典狱。这个由皇帝授权,专门办理涉及朝廷权贵,关乎社稷安危大案的地方,他有一天竟然会以疑犯的身份踏进来。
通道漆黑幽长,越往里走越是阴冷,几盏微弱的火苗跳跃着,将灭不灭,谢诘被押进审讯室,昏暗的室内放着各种刑具,一柄烧的通红的烙铁搭在装有火炭的铁锅里,火星噼啪炸响,将旁侧墙壁上凝固的血痕照得清晰。
统领执金吾的中尉已经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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