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诘仔细思索这些细节,“常大人是怀疑左行玉早就知晓自己父亲与沁阳密合,故意将线索递给朝廷。”
常远泽停顿了一下道:“目前的线索确实是这样。”
谢诘想起那晚左行玉的异常,他可以确定那晚左行玉已经知晓有人会对陛下行刺,但他来举报糕点铺子时知道吗?又是否清楚自己的父亲也牵连其中,沉默了许久,常远泽接着说,“今日唤大人过来,就是想让大人回忆一下当天审问左行玉时,左行玉可有透露其他事情。”
谢诘摇头,“没有。”
常远泽似无意般叹了口气,“左平江与沁阳勾结联合太子意欲夺位,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若左行玉确实有大义灭亲的举动,或许可以免于一死,只是如今逃跑了,若真让朝廷抓回来,就不好说了。”
谢诘思绪凌乱,努力抓住一点其他头绪,“左平江与沁阳勾结若定罪,那前面我们调查的平戎兵败一案便要推翻了”
常远泽眉头皱的深,“是啊,你我都得给朝廷一个交代,这也是今天唤谢大人过来的第二个原因。”
谢诘倒还放松,缓声道:“平戎兵败牵连出的太仓令贪污一案确实疑点颇多,再查一次也好。”
常远泽突然变了语气,“那桩案子证据确凿,并没有问题,只是我们疏忽了其他细节,大人何不觉得,太仓令贪污替换粮草是实,左将军勾结叛乱亦是实。”
谢诘微微震惊于常远泽骤然的强硬,“大人不打算重新查”
常远泽冷声道:“没有任何问题,为何要重新调查,这两案并无冲突。”谢诘现在才发觉,常远泽唤他来过来并不是商量,而是密谋通知。
而且谢诘还必须接受常远泽的决定,因为他亦有把柄握在廷尉府手里,左行玉说的那家糕点铺子是谢诘亲自审讯,当时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还放走了左行玉,如今证实糕点铺子确实是沁阳细作,左行玉还逃跑了。如果常远泽拿这件事情向谢诘发难,按一个知情不报,蓄意包庇之罪,谢诘死罪能免,活罪也是难逃。
常远泽盯着谢诘的目光冰冷刺骨,谢诘想了想问:“我想见一面左平江,不知方不方便”
“恐怕不行。”常远泽道:“左平江如今是朝堂钦点的要犯,没有皇令任何人都不得私下见面。”
“那我能见谁”谢诘是真的有些愠怒了,太仓令一案满篇疑点,草草结案,平戎将军明明已经证实与沁阳并无勾结,现今其父却与沁阳密合造反,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牵联还疏忽了什么细节平戎兵败的原因果真只是粮草被换吗一堆杂乱无章的事情堆到一起,作为廷尉府不想着把这些梳理清楚,找到真相,却想着大事化了,小事化小,尽量糊弄过去。如今言辞里还试图威胁他,与其共谋。
恐是不常见谢诘发怒,常远泽愣了一下,缓缓收敛住情绪,妥协道:“罢了,你若实在想查,倒是有一人可以问问。”
“何人”
“左行云的副将孟阔。”常远泽解释道:“平戎兵败之后,他从西漠独自潜逃回雍都见了左平江,如今被关押在廷尉监狱,谢大人应该见过,昨□□宫时,他被左平□□去寻找陛下,结果被罗临逸擒获了。”
谢诘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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