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唇角荡开一抹笑容,似解脱又似是不甘的怨咒,“他们今日为你谋划,维护你,来日也会成为你身边环伺的群狼,悯臣,你终究会成为连你自己都陌生的模样。”
“殿下。”左平江发疯了一般便扑向了风承泽,被风依梧与高怀远以及无数涌进宫的士兵,按跪在了地上。
风悯臣怔怔的盯着风承泽慢慢僵硬了的身体,手心里还沾染着他温热的血液,眼里有茫然与不解,但并无慌乱与害怕,甚至手掌从刀柄上移开时,镇定的根本不像是失手才杀了至亲。
一缕细碎的日光漫过门口围着的重重人影落在风悯臣的侧颜上,鼻梁挺立,唇色浅薄,少年眉目之间的神色,熟悉且陌生,满殿官员奴才伏地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平江和叛军被押出建章宫,尸体和血迹也很快被宫里的内侍宫女清理。建章宫恢复如初,众人劫后余生,从建章宫的台阶上迈步下来,落日已经西斜,柔和的清风拂过他们的面颊,难得长长的缓了一口气,不知明日如何,今日算是熬过来了。
阮青河因为受了伤,在旁侧宫殿由太医处理伤口,谢诘进去时,太医已经给他上好了药,缠好了纱布,叮嘱几句,就退步离开了。
阮青河把手掌重新掩进宽大的衣袖,转眸看谢诘,“不是给你请了假,今日为何要来”
谢诘抬步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还未想到好的理由回答,阮青河突然伸手,钳制住了谢诘的手腕,语气强势霸道,“陛下贵为天子,护他的人不计其数,不需要你以身犯险,今日就算没有你,也不可能有人伤他分毫。”
谢诘被吓了一跳,看阮青河的神色,完全不是在和他开玩笑,点头答应道:“下次我会权衡。”
“不需要你权衡,护好你自己。”他语气生硬,不容任何反驳。
谢诘缓了一口气,顺着毛抚,“好,我知晓了。”他把手腕从阮青河用力抓着的手心抽回,微微仰头盯着他在烛光的映照下华色潋滟的眸子,小心的逼问,“师兄,今日之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阮青河迎着谢诘的目光,毫不避让,反问道:“师弟觉得呢?我知道多少。”
从窗户刮进来的凉风,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阮青河的皮肤也在火光下明亮晦暗,谢诘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自己紧篡着的掌心却渗出细微的薄汗,声音低哑的都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沁阳,大将军,敬王他们之间有牵扯时你是否就知晓了今日这处请君入瓮是否是你做的局”
谢诘不相信什么巧合,今日发生的一切虽然凶险但太过顺畅了。唯一的解释便是风承泽与大将军甚至密合沁阳的计划,早已被人知晓,才顺水推舟,在建章宫做了局。
阮青河眼角都是意味不明的笑意,“为何觉得是我有能力察觉并设局的人可太多了。”
谢诘沉默着没有说话,其实他也没有理由,就是直觉,十几年的师兄弟,这种直觉已经深入骨髓,而且他对此深信不疑。
阮青河轻轻点了点头,认了下来,“是我设局又能如何?没有人逼迫敬王勾结沁阳,设计与大将军逼宫,落到今日结局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直视着谢诘的眼睛,“师弟总不至于为了一个叛国谋逆的学生,与我生嫌隙。”
谢诘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