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仓令刘大人畏罪自杀,最后判决刘府满门男丁斩首,女眷孩子流放,这还是谢诘在朝堂上与众位大人据理力争求得的,不然贪污虽小,但造成平戎兵败,一关一城失守,刘府早已是众矢之的,怎么免得了满门抄斩。
早朝刚下,谢诘与阮青河并肩往宫门外走,谢诘坚持道:“我还是觉得此案若能翻案重查会好一些,刘大人应该是背后之人推出来背锅的,粮草替换一事他确实参与其中,但并非主谋。”
阮青河道:“刘大人也是朝中重臣,为官多载,怎会轻易受制于人。”
“若以刘府上下所有人性命相要挟呢?”谢诘说完,又不确定得补充道:“这也不过是我的推测,但背后之人能毫不在意平戎军十几万将士的生死和大雍边疆安危,心狠手辣至此,也不是做不出来。”
阮青河并不赞同道:“替换粮草致使平戎大败这样的罪名,若认罪,刘府满门不也是个死。”
“今日我都能求得女眷孩子流放,刘大人背后之人肯定也是朝中臣,自然也做得到。”
阮青河转头看向谢诘,微微震惊后,竟然笑了,“那你今日早朝就不应该替刘大人家眷求情,只要站着静静的等,就能将人等出来。”
“不会。”谢诘摇头,“如果刘大人还活着,背后之人自然会忌惮他说出些什么,但刘大人现在已经死了,从他认罪的那一刻,价值便已经被利用完了,刘府满门是生是死对于背后之人而言无关紧要。”
阮青河语气里满是兴味,“师弟已经猜测到这个地步了觉得他会是谁呢?指使得了火云骑,要挟得了太仓令,廷尉大人因他不敢往下继续调查,又是朝中臣,这样的人满殿没有几个吧。”
谢诘抬头与阮青河视线相撞,阮青河漂亮的眸子深不见底,谢诘侧头错开道:“我也不过只是推测,也可能是我多虑了。”
谢诘手心里出了许多汗,他保持着面上镇定,不与阮青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扯,他有些害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害怕什么,隐隐约约他觉得结果的真相大白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人类潜意识的趋利避害,让他有些退缩,他只是不喜欢去伤害其他人,并不是什么可以逆着人群,直面深渊的英雄。
街上摆着各种小摊商铺,临近年末,全是采办年货的人,爆竹烟花,大红灯笼,整个雍都城一片繁华热闹。新年热烈的欢庆让人们暂时忘记西漠胶着的战事。除夕皇宫内设了宫宴,宴请百官可携家眷,听朝中大臣私下交谈,已经有意在为风悯臣筹选宫妃,谢诘借病推脱并未出席。
与此同时,谢诘担太傅一职时日越久,也越是尴尬,陛下年幼,膝下并无子嗣,立储君更是遥遥无期,而且自从风悯臣登基后,陛下课时学业也再不让谢诘插手,全权由丞相和阮青河负责。谢诘担空名,赋闲职,每月拿着俸禄,几近无所事事,只偶尔进宫陪风悯臣吃顿饭玩玩游戏,隐隐确实也显出了,太仓令之前说的谢诘就是百官拿来哄陛下的,继太常卿罗怀孺大雍朝堂第一混子闲散人后,谢诘光荣的成为了第二个。
初春刚入,西漠便传回了捷报。公主的安西军联合罗临逸的横阳军将沁阳铁骑赶出了秘罗江,如今缩居在枯月关,沁阳大汗磨萨向大雍朝廷提出议和,其使臣不日将随军队来访雍都,并洽谈签订议书。
陛下平日里召大臣议事的玉堂内安静,气氛甚至是有些凝重,丞相虞经海拱手道:“此次除了沁阳使臣和罗临逸外,陛下的意思是也希望二公主一起回都”
风悯臣纠正道:“不是希望,是朕已经批了,二姐姐回来成亲。”
虞经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风悯臣靠着背后的椅子,矜贵持重,眉目之间已有不可逼视的帝王威严,反问道:“虞爱卿何必如此惊讶,二姐姐今年生辰一过已经二十四岁了,成亲有什么奇怪的吗?”
虞经海保持着严苛恭敬的姿势毫不退让,“可臣未曾听说公主有过婚配,先帝在世时也从未提及。”
风悯臣声音清朗,答的理所当然,“是朕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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