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做小妾。”
常远泽亦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但很快被他掩了下去,神色如常道:“看来不得不把刘大人请来廷尉府好好问问了。”
李大人在常远泽身边工作多年,极快速的就理解了常远泽的意思,小心的问:“刘大人和这个案子有关”
不等常远泽解释,几乎同时丞相府就将一封从西漠加急送回来的密信递到了廷尉府,信中言,二公主已经查明了平戎兵败的原由,墨兰谷一战,确实是左行云思虑不周,判断失误,中了沁阳部的计谋。但翡城一战,却是因为军中无粮,今年拨发给平戎军的军粮全是发霉的粮食,左行云接到粮草后,害怕动摇军心,几乎是一力抗了下来,之后往朝廷写了无数奏呈,全部石沉大海。
被围困翡城到第七日,军中已经弹尽粮绝,左行云对朝中更是失望透顶,再困下去就是眼睁睁看着几万将士活活饿死,而且他瞒不住了,军中若知晓朝廷无能昏庸至此,积怨日久,生死关头,场面只会更加难以控制,倒不如出城抵死一战,说不定还能拼出一线生机。
但他错不该为了鼓舞士气,在所剩不多的米里加了发霉的粮食给士兵们在开战之前筹宴。可饥兵不能战,吃了发霉粮食的士兵又能战到哪里去!在沁阳冰冷的弯刀之下,翡城城外,秘罗江畔,尸山骸骨,血流漂杵。
监狱深处不知那个牢房传来时断时续的哀嚎声,凄厉痛苦,久久不绝。太仓令刘大人被二个捕快押着跨进审问室,他须发皆白,步履蹒跚,脸色映着室内微弱的火光,更是苍白的瘆人。
常远泽一直等他坐好,扣紧枷锁,才问:“押送给平戎军的粮食全是发霉的你可知晓”
刘大人低垂着头,散乱的额发垂下,五官全部笼在阴影里,摇头的动作细微,“不知。”
与常远泽一起审问的李大人一掌就拍在了面前桌面上,厉呵,“你大肆在淮水一带收购发霉的粮食,以为动作很小吗!收购到的粮食都去了哪里”
刘大人嗤嗤的笑出声,抬头望过来的目光阴冷,“倒了,淮水一带水涝,百姓食不果腹,老夫花银两收了他们发霉受潮的粮食,以减少百姓的一点损失,不行吗?”
李大人简直是要被气笑,“这么说,刘大人这还是在行善事了。”
太仓令露出阴森蜡黄的牙齿,“刘大人若这般认为,是老夫的荣幸。”
“满口胡言乱语,颠倒黑白。”常远泽低喝道:“今年多地发生洪涝,陛下体恤百姓,赋税减免,各军军粮全部减少一成,为何独独平戎军的没有减少”
太仓令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连他都没有注意过这个细节,随后道:“常大人不负恪尽职守,事必躬亲的清廉之名,连这样的细微之处都能查到。”他长叹一口气,搓着自己枯瘦的手指道:“人老了,年纪大了,难免在工作中出现一些疏忽,”
“你是疏忽还是刻意为之批给平戎军的粮草越多,你向下征收的好粮也就越多,然后把好粮与自己低价收购的发霉之粮替换,发霉之粮运往平戎军营,扣压的好粮被你高价卖给发生水涝的无粮百姓,以此获取银钱鼓充自己的腰包。如今平戎战败,翡城被屠,十几万将士百姓枉死,你这钱用的安稳吗午夜梦回,可有万千冤魂向你索命。”常远泽字字沉痛,向太仓令逼问。
太仓令垂坐着,丝毫不为所动,“大人比老夫清楚贪污之道,是不是自己也做过。”
李大人拍案而起,“放肆!”
常远泽接着问:“是不是你指使程云射杀了从西漠传信回来的士兵”
太仓令声音拖的长,“臣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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