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法子还是危险了些,需谨慎。”
在笑声和谐的气氛里,一些最先冷静下来的官员偷瞄阮青河的神色,阮青河倒是笑容依然如旧,一派如沐春风。摇骰子已经转到了他,骰盅里的点数是三五六,他极为失望的盖上了盅盖,叹了口气,“竟然猜错了。”
众人:……
阮青河整理了一下宽袖,道:“那我便接着谢大人上一个故事往下讲,师兄自溺本是玩闹,府中家仆寻了半日就已猜出大概,只有一个人当了真,在酷热难耐的仲夏,边哭边找,一天之内几乎寻遍了雍都所有池塘,河流,枯井,甚至不顾自己根本不会泳游,意欲下水捞尸,府中人劝解不住,直到中暑晕倒,才被带了回去。”
谢诘脸颊烫热,阮青河说完也不管众人是何反应,贴近谢诘,耳边是温热的呼吸,“我当时幸是没跳,若真跳了,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一起跳”
谢诘摇头,他确实不清楚,以如今的心态去推测一件以前没有发生的事情,无法客观也无法准确,或许会跳,或许会顾念着师父不跳,怎么会真的知道呢?
阮青河眸色晦暗,没预料到谢诘真就连个慌都不愿意撒。
一轮游戏结束,随意闲聊喝了几杯,时间已经很晚了,谢诘回头,看见阮青河身边簇拥着几位官员,不知谈些什么。罗怀孺从后面轻拍了一下谢诘的肩膀道:“谢大人先走吧,阮大人一时半刻脱不了身。”
谢诘也不过多等待,同罗怀孺一起出了鹳雀楼,路上已经看不见行人,只有天幕挂着一轮圆月,谢诘与罗怀孺还有一同出来的其他官员辞别,抬步打算步行回府。
走出还没有几步,就被罗怀孺匆匆赶上来拦住道:“谢大人若不嫌弃,便让犬子送你回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坐在上面,黑影拽了一下缰绳,马车慢慢向这边移动。
谢诘道谢后拒绝,“不了,这里距离寒舍并不远,我走着一会儿就能到家。”
马车已经到了近前,借着月光,谢诘看清车厢外面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穿一身紫色窄袖戎装,潇洒利落,俊逸非凡,鎏金攒玉冠束住了有些长的黑发,纵身一跃就跳下马车。
谢诘愣了一下,罗怀孺把他往马车跟前推了一把,“谢大人就莫要推脱了,我那一路的官员多,随便蹭一蹭就回去了。”
迷迷糊糊的坐进了马车,少年英俊的面容在眼前突然放大,“先生不记得我了。”
“临逸”
少年很开心,唇角的笑意扩大,“先生竟然真记得我,我原本以为先生已经忘了,算是意外之喜。”许久不见,他开朗健谈了许多。
随意聊了几句,马车已经到了谢府门前,谢诘撩开帘子,罗临逸眼疾手快伸手扶他,“先生小心些。”
谢诘失笑,“我虽是你长辈,但远没有到眼瞎腿瘸的地步,倒不必如此谨慎。”
“先生自然年轻,只是临逸是你的学生,不论多么小心谨慎,也是应该的。”
谢诘扶着他的胳膊下了马车,催他离开,“快回去吧,天色已经很晚了,省得你父亲担心。”直到少年架着马车的身影消失,谢诘才转身叩门,荣邪应该是一直守在庭屋里,听到声响,很快就打开了府门。
入秋之后,天气逐渐转寒,又连续下了几日的雨,院外积了一层水,金黄的楸叶落了满园,未及清扫,顺着流水全堆到了浅洼的墙角。
谢诘站在台阶上,荣邪帮他系好披风,手里塞了一把油纸伞,有些期艾的看他,“真的不需要荣邪陪着公子一起去吗?”
谢诘摇头,接过他手腕上挂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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