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
左平江眉头舒展开一些,单手拿起面前骰盅从上至下只摇了一次,“单数。”
还未看清开盅的点数,左平江已经侧目看下了下一个人,“到你了。”这一声的音量不大,但语气铿锵有力,多少有些军营里训兵的架势,旁边着赤色长袍官员许也是军营之人,被这一声震慑,手忙脚乱的摇盅开盅。
“大人,猜错了。”桌上有人唏嘘了一声。
赤衣官员视死如归,“那我说一件大将军的趣事。”
左平江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一眼他。
“前月,与大将军同列的年轻将军在早朝上打盹,睡前嘱咐大将军若有督察看见,提醒他一声,中间果真有督察巡视,大将军便一掌拍在了将军肩上,以示提醒。在睡梦中的将军未有准备,也对大将军可双手举起门前石狮的手劲没有概念,直接被这一掌拍跪在了地上。”赤衣官员说完,又极为痛惜的补了一句,“之后龚将军便被革职了。”
“哈哈哈哈,难怪,龚将军为何突然下跪,原来是因为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孔万山爆笑出声。孔大人的笑声极有感染性,传遍了满屋。
左平江瞪了赤衣官员一眼,倒也没有生气,赤衣官员讪讪的摸着鼻子坐了下来。
“大将军左平江的父亲原是罗岩身边副将,后因军功卓越,被先帝提拔创建了当时唯一能与罗氏横阳军抗衡的平戎军,其父去逝后,左平江接手平戎军,多次领军出征,收复失地,官至大将军。其长子左行云成年后,平戎军便到了他手里,年前已经领着军队去了西漠。”阮青河的声音并不高,两人又贴的近,几乎只有他与谢诘二人可以听清。
每一个字都清晰的撞进耳膜,谢诘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场宴席不是什么升官宴,也不是什么朋友聚餐,而是阮青河苦心孤诣给他摆的一桌识人宴,趣闻秘事,身世来历,甚至是每个人脸上的神态细节都在眼前放大,罗怀孺虽谨小慎微,但出生武将世家,亦侠胆义肝;左平江看似威严苛酷,朝堂之上也会帮同僚盯梢,亦有不束于规法的温情。
谢诘放在桌下的一只手,被阮青河准确的抓紧,冰凉的肌肤贴近他的手心,似乎感觉到了一阵渗骨的寒意,他努力错过与阮青河相触的视线,看向桌面。
已经转到了常远泽,盅盖揭开,旁边绿衣官员侧头去看,失望的喟叹道:“常大人的手气真是不错,玩这个几乎没有输过。”
立马有人接话道:“常大人输不了,李大人不也在廷尉府任职,自然比我们见得多了解得多,若大人输了,何不说一件廷尉大人的趣事。”
没想到骰盅转到了绿衣官员手中,还真猜错了点数,绿衣官员思考道:“我想想,倒真有一件,数月前,廷尉府接了一起商户财产纠纷的案子,在公堂审讯时,被告男子高喊冤枉,破口大骂,捕快急忙上前控制,没想到商户气急之下,直接脱了鞋,向常大人用力掷去,直接在常大人额头上砸出来一个大包。常大人顶了好几天,都不见消。”
“虽是刁民,但案子却也是冤案,常大人虽然挨了一鞋,最后还是将冤案平反,那位商户是位鞋匠,结案后为表感谢,专程来廷尉府给常大人送了一双裁制绣工皆百里挑一的新鞋。”
“噗。”孔万山喝进口的茶,还没有咽下去,就喷了出来,看向常远泽,笑得开怀,“那双鞋子……哈哈哈,常大人穿……穿过吗?”
常远泽面上神色不变,认真道:“那鞋精美易脏且不防水,并不适合穿出去。”
没想到孔万山倒是笑的更加大声了。
“万山,你再这样肆无忌惮的笑下去,常大人若真生气,绝对没有人救得了你。”阮青河突然出声,孔万山抱着肚子半趴在椅子,摇手投降,道:“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他伸手勾过骰盅,“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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