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有意无意都把目光往这边投了过来,大有下一秒好戏就要登台的架势。
“莫吵莫吵。”场面突然不受控制,罗怀孺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安抚道:“有话……咱好好说。”
身后的动静大,前排官员陆续被惊动,直到阮青河回头,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他面上笑容和善,目光里也并无责备之意,只在谢诘身上停顿了半秒,但震慑力比丞相警告性的一眼效果还好,唯有蓄须官员又幽幽补了一句,“君子易处,小人难缠。”
罗怀孺快速扫过谢诘,看向孔万山满是惊悚,额头上的虚汗似乎更多了,“孔大人少说些吧。”
下了早朝,谢诘与罗怀孺一同出了宫殿,还未到宫门,阮青河也跟了上来,罗怀孺会意的拱手笑道:“你们师兄弟聊,我先行一步。”
阮青河与谢诘并排而行,温声问:“瞧你在大殿上与旁边大人聊的开心是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不过是我曾教过罗大人的长子,便忍不住多言了几句。”
阮青河点头,“确实,师弟教过的学生多,仅仅这朝堂之上便有许多官员的爱子受过你的教导。”
谢诘没有接话,他一直不太能辨的清阮青河话语里是夸奖还是嘲讽,或许连阮青河自己都不清楚。
“今日晚点我派马车去府邸接你,我在鹳雀楼给你筹备了一桌升官宴。”阮青河转了话题道。
谢诘震惊,“只是你我二人”
“自然不是。你到了便知。”
朝中拉帮结派乃是大忌,上朝第一日便摆宴欢庆,铺奢浪费更是不妥,谢诘焦急的都有些语无伦次,“这是什么风俗规矩,胡闹,搞这个做什么!”
阮青河脸上滑过一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咬牙切齿,“我会派马车去你的府邸,你最好来。凉他们一晚,主角一直不到,也不会妥当到哪里去。”说罢,甩袖离开。
晚间,阮青河不仅往谢府派了马车,还给他送了一套新制的衣袍,裁制衣袍的布料上乘,触手光滑温凉,衣摆袖口处用银线精心绣着绽开的梨花,腰侧配的是一青一白首尾相接的双鱼环佩。谢诘连眉梢都皱到了一起,他一旁的荣邪兴奋道:“这件衣服当真华丽漂亮,公子要试试吗?”
“不了,收起来吧,拿我平常的衣物出来。”荣邪依言,听话的进了里屋,另找了一套海蓝色的衣袍帮谢诘换上。虽无阮青河送的精美,但也是当下流行的款式,衬的整个人清朗端洁。
抵达鹳雀楼,谢诘是真的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阮青河摆的升官宴其实并不繁闹奢华,只在二楼选了一间普通雅间,谢诘进去时,桌上已经摆了几碟菜肴,都是寻常人家宴请朋友可以接受的价位,列坐官员面容熟识,衣着正常,谢诘如果真穿了阮青河予他那件衣袍,看见面前场景,真得立马转头回府换。
雅间还有几个位置空闲,谢诘与已经到了的大人一一打过招呼后,走到了阮青河身边,虽然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更改,但还是压着不虞,“不管如何,你总该事先跟我商量。”
阮青河眯眼笑的和煦,并不回应谢诘的责问,而是细细的打量了他一遍,“怎么没有穿我给你备的衣服,是不喜欢吗?”
谢诘气结,“你……”
阮青河了然一笑,“不是不喜欢便好,以后总有机会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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