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宫,师兄是否早有预料”
“是。”阮青河回答的极为爽快。
谢诘下意识握紧了衣袖,“陛下也知晓吗?”
“自然。”阮青河神色如常,像是在和谢诘唠家常,丝毫意识不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多么骇人听闻,“不过是一手请君入瓮,太子今□□宫,会失败被废,今日不逼宫也会被废,陛下手中早有证据拿他进狱。”
谢诘的脸色已经白了,努力控制着唇齿间的颤抖问:“既然从一开始就要废掉太子,为何设这般歹毒的计谋,甚至不惜拿陛下的生死做局”
阮青河的神色冷了下来,“没有逼宫这种大罪,如何能顺理成章废除太子,让六皇子登基,又如何动摇周氏根基,把他们从朝中连根拔起。”他转头看向一脸不可置信,无法接受的谢诘,冷嗤出声,“我是天子之臣,忠君之事,师弟若觉得不够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自可自伐寻先帝理论。”他又凑近了一点,呼吸声落在谢诘耳边,呢喃道:“也可以寻师父问问,这种事她做的亦不在少数。”
“人的本质就是自私,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任何事,你今日不也为了活命伤了他人性命。”阮青河轻柔的摩挲着谢诘手指上的梅花戒指,咔嚓一声花瓣展开,他在已经空了的花蕊处又补进去了一根银针,手掌缓缓覆握住谢诘冰冷发白的指节,语重心长道:“小诘,师父没有来得及教给你的道理,我做为你的师兄有责任替他教给你。”
谢诘全身都在抖,一把掀开身侧的阮青河,逃跑般跳下了马车。
月色铺满了整条街,夜风吹散了几分心悸,谢诘沿着桐荫街往前走,在府衙门前停了下来,廷尉大人常远泽刚从衙门来,步子还没有跨进马车,就被谢诘拦住道,“谢诘唐突,太子是否关押在廷尉监狱可方便我见他一面。”
常远泽出身寒门,当初进京赶考入朝为官后,多得国师庇佑提拔,与谢诘也算熟识,他上下打量谢诘一遍,笑道:“我能破例让你看一眼,只是不能到近前说话。”
谢诘拱手道谢,“麻烦常大人了,已是感激不尽。”
他们一前一后前往监狱,昏暗的过道里,点着一两盏油灯,被风一吹,明明灭灭,常远泽步履沉稳,找话道:“记得先生多年前在东宫教过书。”
“先师曾是东宫的老师,我不过陪同。”
常远泽语气温和,缓慢道:“今日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换作别人恐怕避之不及。”
两人随意闲聊了几句,便走到了关押太子的牢房外,风承泽背对着牢门,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牢房潮湿昏黑,只有走道里的一点微弱火光投进去,将男子清贵挺拔的背影映在满是血迹划痕的墙壁上。
常远泽抬手挡住了谢诘还打算往前走的动作,道:“先生便站在这里看一眼,不能再往前了。”
不知从哪里吹进来的夜风,吹动了谢诘垂在身侧的衣袖,他冷的瑟缩了一下,抬手解下了自己的披风递给常远泽,“晚间寒凉,麻烦常大人将此物拿给殿下。”
常远泽示意旁边跟着的狱卒接过披风,道:“好,我定将谢先生的心意传到,只是这里不便多待,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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