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的年轻人朱由检,已经基本上破产了,却有一大堆的烂摊子要去收拾,要整军练兵去收拾刚给帝国带来耻辱的后金,要收税去赈济各地频繁发生的天灾,要彻底剿灭山、陕之地的流寇,而川、贵之地的奢安之乱还没有彻底平定……
这桩桩件件摆在面前的问题,像一艘四面漏水的大船,给年轻皇帝带来巨大压力。
“成阁老,周爱卿,众位阁臣,能否给朕想想办法,给朝廷增加些银子,内剿流寇,外平辽东,没有银子,这些大事如何办到?请诸位大臣教教朕。”
朱由检扫了扫下方,虚心的求教。
“陛下,如今国库空虚,天灾频繁,百姓困顿,实无力负担税赋,朝廷几无增加收入可能,只能自陛下以下,爱民节用,裁撤多余宫人太监,节约开支,才能多出一些银两。”
首辅成基命重复了他此前的观点。
“朕每餐只有两菜一羹,穿的是皇后嫔妃给朕缝制的衣服,宫人太监裁撤了数次,你还要朕怎么省?又能省下多少银子?”
朱由检拍拍椅子,满脸怨气的瞪着成基命,对他的提议十分不满。
“老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成基命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周爱卿可有良策?”
朱由检摇摇头,只得看向他如今最为信任倚重的次辅周延儒,对于不堪大用的成基命,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唯有加税!”
周延儒道:“天下在册田亩有5160余万顷,只需每亩加征三厘,便可得银150余万两,以15两每年厚养一兵,可练出十万精兵,然后先缴流寇,再灭后金,少则五年,多则十年,之后再取消加征,予百姓休养生息,恢复民力,若是君臣齐心,诸事顺利,百姓只需忍耐一阵,终究苦尽甘来。”
“而三厘银的加征并不多,只相当于每亩多征一升两合米罢了,于百姓负担不重。”
“其次,对江南、湖广等税赋重地,可加大各地官员的考成力度,看他们的征收完成情况如何,假定某县定1万两的征收,完成九成以上者,评优,奖;完成八成者,中等,不惩不奖;完成七成以下者,罚……有此考成法在,各地县官定会实心任事,解决朝廷缺钱的问题。”
周延儒一下提出两个听起来非常可行的办法。
“好!”
朱由检点了点头,不愧是自己看重与信任的能臣,比那些东林之流强的太多。
“陛下,不可啊,这是饮鸩止渴啊。”
户部尚书毕自严,不得不站出来道:“如今天降异兆,各地水旱频繁,百姓极苦,地方上吏治败坏,贪官横行,当务之急,是减轻百姓负担,减免灾区税赋,让百姓休养生息,恢复民力,若竭泽而渔,杀鸡取卵,朝廷只加三厘,地方上为了完成征收,会加到三分乃至更高,甘、陕之地的百姓已经造反了,若再行加派,百姓们活不下去,举国揭竿,造反之人会更多的。”
“这……”
朱由检犹豫了,道:“难道在江南、湖广富庶之地,加几厘税,百姓都承受不了么?”
“江南、湖广的百姓负担已经很重了,朝廷八成税赋都来自二地,再加税,底下的官吏又敲骨吸髓,江南再富庶,也承受不起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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