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明所以,围着咱们店子指指点点。”她苦着脸问,“奴婢都臊得慌,您说老爷他说这话,不脸红吗?”这以后还不得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脱!
到底女不言父过,阿桃笑了笑不置可否,她爹的脸面从来都是可要可不要,此番回来,她早已做好了与苏家人相处的准备,
晚间,赵珂回来与她说了苏父那番话,阿桃心道果然,毫不在意地说,“还拖什么,早点见完省得再想。”
于是当天晚上,她就给苏府下了帖子,请苏夫人来东宫一叙。
苏如画不在受邀之列,但是李氏还是把亲闺女带着了。
“娘,您非带我来干什么?”马车上,苏如画一脸的不情愿,想到要给阿桃行礼请安,别扭得不得了。
“你还小呢,不懂这些,进宫的机会难得,可以显出你们姐妹亲厚。”虽然马车里只有她娘俩,李氏还是压低了声音附在她耳边说了个秘密:“上个月你及笈,你外祖母请到了忠勇伯的长媳来做你的正宾,你那几个姨母为此还埋怨她偏心,娘也以为她费了好大心力。直到风头过去,她才偷偷告诉我,竟是忠勇伯夫人先找了祭酒夫人给你外祖母透的意思。”
苏如画第一次听说这事。
在父母亲的操持下,她的及笈礼极为风光,因苏父在礼部的缘由,现场布置没有一处马虎,加之苏如画面容姣好,举手投足端庄有度,行礼时姿态优美,每一个环节无不完美,正宾出面的时候更是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暗暗惊呼。据说门外看热闹的人挤到了巷子口。
她从小活在赞扬之中,性子高傲,因为受阿桃连累,遭了许多非议,及笈礼上看到邢秀秀她们又妒又恨的表情,她才好像扬眉吐气了。是的,她已经想明白过来,自己上了刘芸等人的当,更加羞愤难当,闭门一年,谁邀也不去。
李氏倒是给她想了一个现成的借口——
忧心长姐。
李氏打断了她思路,继续说:“我们猜想,她一是通过我们向东宫示好,二是来给家里小辈相看了。”
“娘,怎么跟我说这个呀!”苏如画的脸腾就红了。
李氏叹了口气,“傻丫头,经过这些事儿,娘算是明白了,世人捧高踩低,你若是不趁现在把握好机会,以后你见别人过的比你好,有你后悔的时候。”
“哎呀娘,似您和爹这般,不是也很好吗。”
“娘原来也觉得好,穷些苦些不怕,只要你爹有出息,咱家日子有盼头。可是真遇到事儿了,才发觉,咱们小门小户是没人在意的。人就活这几十年,娘不希望你也在这些鸡毛蒜皮中忙碌一生。”
苏如画轻轻靠在母亲肩头,“娘您莫愁,女儿听你的就是。”
李氏摸摸她的头,“见到你姐姐,尊敬些,收收你的傲气,如今她是太子妃娘娘,是贵人,便是对咱们傲慢些,都得笑着受着,懂吗?”
苏如画心里极不服气,却也明白,她娘说的是对的。
李氏领着女儿穿过肃穆长廊,来到宽敞厅堂的时候,阿桃还没到。宫人礼节完美,面无表情,欠身让她二人稍侯,便转身去通传,动作行云流水,脚步落地无声。另有两位宫人前来上茶,同样的面无表情,茶盏落在桌上发出叮的一声,宫人道“请用。”而后也转身离开,行动一气呵成,毫无滞涩。
李氏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受欢迎,苏如画则更加沉不住气。
“娘……”她低声找母亲抱怨,李氏轻轻摇摇头,示意她等等。
不一会儿阿桃领着面片儿来了。
李氏认出了面片儿,有些意外,想要用眼神打个招呼,但是面片儿目不斜视,好像没见到她一般,她也悻悻收回目光,更加重了心中提防。
她自我说服一番,恭敬地向阿桃行礼,阿桃坐在上首不发一言,等着她母女二人一丝不苟地完成礼节,才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坐吧。老爷跟殿下说,夫人有话同本宫讲,请讲吧。”
李氏突然想起阿桃刚到苏府的样子,与今日主客正好相反,她到底不如丈夫脸皮厚,不禁觉得有些难堪,连阿桃的称呼都没有在意,反正阿桃从来都是叫夫人。李李氏余光看到女儿,又逼着自己沉了口气,挤出了眼泪。
“回禀娘娘,自从您随殿下出了京城,老爷日夜担心,期间还病了一场,可算把您盼回来了!”她用手帕按了按眼角。
这话阿桃是信的,毕竟活着的女儿可比死了的女儿有用多了。
“嗯,那他现在好了吧?”阿桃礼节性地问了一句。
“本还有些难受,但是上个月如画及笈,托娘娘的福,办得很隆重,老爷让喜事这一冲,如今基本无恙了。”
“那很好。”
她们这个样子,其实很难把天聊下去。李氏以为自己递了话头,阿桃若有意,便可以问问如何隆重,这样一来二去对话就活跃了。可是阿桃全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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