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一个不仅没用,反而可能是累赘的人质,留着做什么?”
狄山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所以,新来的这个,是来催命的?”
赵珂不再说话。
他心里一点都不痛快。
虽说他布这个迷障,就是想趁着京里还不知真相,让所有人都活动活动心思,露露马脚。毕竟“病”了这么多年,他发觉自己可能有点分不清好赖亲疏,回京前总要把水搅浑摸几条鱼出来。
可是不管这次钓出来哪条鱼,总归说明有人想让自己“死透”一点。
赵珂自认自己前二十年活的大公无私,做儿子,做哥哥,做太子,无不尽心尽力。因为自知活不长,从来不计较小利,所图之事皆为了国祚绵长,虽无圣人之能,却有圣人之心。结果到头来,这些饱读圣人言的士人,这些每日富足享受的贵族,私心里不知有多少龌龊,连阿桃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
想到阿桃,他心里刚刚涌起的那股戾气才平复了一些。若没有阿桃陪伴,得知中毒的那段时日,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的阿桃,心里干干净净,藏不得一点脏污,所以他千万不能变成这些人的样子。
他心念百转的时候,陈吉领人回来了。他们在宫中当值,对来往出入之人多少有些印象,恰有一人认出了夏缜,于是陈吉在赵珂耳边说了他的身份。
夏缜,这名字像是一道雷劈在赵珂耳畔,脑子轰的一下。
他的确说谁都要怀疑,但是剥出事实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做好承受的准备。
他不发一言,起身,迈步,走回自己和阿桃的屋内,脚步没有一丝慌乱,心中却无比慌张。
亲人是什么?母后早薨,父皇懒怠,姑母虽亲,也不常见。唯有舅舅,日日相处,不拘私事国事都可相商,在赵珂心中,他亦师亦父。
阿桃正准备睡了,见赵珂魂不附体地走进来,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柔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赵珂双目紧闭,不肯让她看自己,但眼角渗出一些怎么也逼不回去的水渍,是泪。
阿桃轻轻替他擦了去,将他搂在怀中,如他曾亲吻自己发顶那般安抚着他。能让他脆弱如幼孩之人,阿桃立时便想到了,轻声问道:“是舅舅的人来了?”
赵珂被她抱在怀里哄着,突然明白自己心中百般仇怨,终究只是一种委屈。他如同有了靠山的稚子,终于敢呜咽哭泣。
阿桃由着他压抑地放纵悲痛,心里涌上一股怒火,这世上坏人伤害好人,总是轻而易举,防不胜防。她一遍遍抚着他的背,突然恨声说道:“莫哭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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